同住一处的贵女们三三两两结伴分开,沈瑜仍旧站在宫门口,目送着她们。
宋予璇看起来似是有些醉了,半倚在自家府中带来的丫环身上,见着沈瑜后愣了愣,借着烛光看清她边幅以后,才笑了声。
太后在时,就算再如何态度暖和,世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。现在她主动分开,那颗一向吊着的心才算略微放下些。
“没,”彩云又倒了杯茶水,推到她面前,“方才我出来送生果,这些女人们正凑在一处聊着呢,不过就是些闺阁中的闲话,又或者是亲戚家的事。”
宋、赵二人已经醒了酒,见沈瑜以后脸上都带了些惭愧之色。她们一早醒来,就被各自的侍女提示了昨夜之事,大为悔怨,又怕太后得知她们失礼,当真算得上是又惊又怕。
太后说这话时并没甚么神情窜改,语气也轻飘飘的。
接下来的几日相安无事,贵女们也不似最后那么拘束,偶尔也会结伴到兴庆宫各处去逛逛,看看景色。
世家之间干系盘根错节,平素多来往,这殿中的贵女们也都是相互熟谙的。
世人赶紧起家恭送太后。
太后瞥了她一眼:“另有甚么事,你一并说了吧。”
太后坐直了身材,看着茶盅中乌黑的燕窝,懒洋洋地开了口:“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婚事,皇上虽交由哀家来筹划,但最后决定权还是在皇上手中。皇后如果有甚么定见,倒也不必来跟我提,直接向皇上说就是。”
沈瑜也觉着有能够是本身太敏感多心了,可思来想去,却老是觉着有些不对。
就算脾气不投干系算不上好,也会非常体味对方的家世,毕竟有各种姻亲干系在,拐几个弯大师都差未几能算是亲戚了。非论实际上干系如何,真到这宴饮之上见了面,也都是其乐融融的气象,更何况现在但是太后设席。
可本来想要抹泪恳求的锦成却莫名被吓到了,本来筹办好的话愣是没说出来。
见她们这模样,沈瑜也晓得本身八成是问不出甚么来了,只好将此事掩下不提,又再三叮嘱了彩月让她多留意。
“我要归去服侍太后,”花嬷嬷临走前,特地向沈瑜叮嘱了句,“这里你留意着。”说完,她本身又笑了声,“不过我看着这模样,本日也生不出甚么事端来。”
彩月先前不在大殿中,故而并不晓得究竟是如何样个景象,现在一见也有些懵了: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
皇后笑得有些僵,不过她此次来倒也不是为了这桩事,只不过是起个由头罢了。
“辰玉,”彩云号召她到侧偏殿来歇息,“吃过东西了吗?这里有茶水滴心,来吃点垫垫肚子吧。”
一行人正欲分开,沈瑜又叮嘱了彩月一句:“多留点心。如果两位女人有甚么不适,不要担搁,直接报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