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沈瑜这么提示后,如莲脸上的笑意消褪了些:“是这个事理。可锦成公主实在是放肆放肆,先前……”
因着当年长街之上一眼看中了宋予夺,春情萌动,择婿之时便不管不顾地选了他。
沈瑜没想到她竟然会特地送药材来,轻声道:“劳你操心了。”
晴云道:“皇上已经下旨,令他带兵赶赴西域援助,本日上午解缆。现在这时候,应当已经离了都城。”
沈瑜心中虽也记恨锦成公主,但却不想以卵击石,不管兰采女再如何受宠,有皇后与大皇子在,她们就不成能动得了锦成公主分毫。
“如果这般,太后娘娘不会介怀吗?”沈瑜谨慎翼翼地问。
“调来的人,是兴庆宫的。”晴云解释道,“皇后娘娘说宫中人手完善,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填缺,年关又有封王祭祖的大典,故而请太后娘娘拨几位老嬷嬷来协管。”
皇上还没来得及欢畅,就又见着了下一行字:
除夕,皇上在承庆殿设席,后妃后代齐聚一堂,祈祝国泰民安。
都说瑞雪兆丰年,可此次伴跟着大雪而来的动静,倒是西域的战报――
“退一步来讲,就算她敢,皇后娘娘也不会允准的。”晴云将这背后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,嗤笑道,“立储的关头,皇后如何会为了一个女儿去担搁了大皇子?”
等晚些时候晴云过来时,沈瑜向她提了句如莲来的事,无法地说道:“我原觉得她只是为了探病来的,听了会儿才觉出不对劲,她该当是受了兰采女的表示,来探听探听我究竟是如何获咎了锦成公主。只是如莲这丫头心机浅,没套出我的话,反而被我带偏了,讲了很多兰采女的事。”
夏季的天老是暗得格外早,暮色四合,模糊有刮风的势头。
沈瑜天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,勾了勾唇,笑容里带了点嘲弄。
沈瑜含笑应了,悄悄地按着额上的穴道:“尚宫局这几日可还忙?我的病已经好了很多,如果事件繁多,我也能够帮着摒挡。”
沈瑜入宫数年,就没有这么闲过,不消做事不消烦心,整日里就是吃睡。这场大病像是伤了她的元气一样,老是会觉着倦怠,白日里也经常会睡畴昔。
当初会允准她去掖庭,也是心软使然,原没有图甚么酬谢,现在听了如莲这话,沈瑜笑了声:“我没甚么大事,再涵养些光阴,病也就好了。”
事到现在,再悔怨也没甚么用处了。沈瑜叹了口气, 强撑着坐起家, 想要问问现在的环境。
“慎王?”沈瑜皱起眉。
尚宫局一向都有人手不敷的题目,就比方空缺的尚宫位置一向没补上。沈瑜原觉得这类环境会持续下去,比及来岁再调派人手,却没想到竟然在这类时候更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