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根结底,她还是存了些比较的心机。
“你真想好了?”辰杏仍旧有些踌躇。
尚宫局该有两位尚宫,可前不久一名刚病逝,位置空悬着,由晴云这个司记暂代,以是她也有权来安排沈瑜的职务。
先前从宋家返来时,方嬷嬷曾允准她歇息两日,沈瑜就没再去当值。
沈瑜点点头:“我原是想求离宫的,可娘娘没准,说是先让我来这里,比及来年开春再放我出宫。”
“尚宫局?”锦成愣了愣,随即神情变得有些奥妙,“……本来是你。”
及至晚些时候,方嬷嬷遣了个宫女来传话,说是皇后娘娘开恩,准了她的要求。
沈瑜没甚么胃口,只吃了块点心填了肚子:“我去将军府做甚么,给锦成公主添堵吗?至于旁的,比及出宫以后再说。”
她跟林子轩之间也算不上甚么端庄婚约,不过就是幼年时的戏言罢了。认与不认,也都在一念之间,更何况这些年也没再有过甚么来往,最多不过听个只言片语,此时想这类事情也是多余。
事到现在,她也只能但愿锦成并不晓得这件事。
这事是不能向外人说的,可晴云姑姑并不算外人,沈瑜并没有坦白,非常顺利地交代了这些日子产生的事。
“你,”锦成略仰着下巴,一副倨傲的模样,“抬开端,让我看看。”
晴云于她如师如母,此番更是用心良苦,若再推委那就真是不识好歹了。
“你是我眼皮子底下教出来的人,几斤几两我不晓得吗?”晴云又给了她令牌,“该藏拙的时候藏拙,那是自保,可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下去。既然都要出宫了,那就好好历练历练,免得将来给我丢人。”
不过不管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,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谢了恩。
沈瑜在后宫当中呆了近十年,看了很多,很清楚女人的妒忌心有多可骇。
沈瑜还没来得及欢畅,那宫女又道:“娘娘虽准了此事,可却没让你立即离宫。嬷嬷说,此后你也不必再在这宫里服侍了,回尚宫局去,比及来岁开春放适龄宫女离宫之时,你再跟着一道分开。”
她停顿了下,蓦地想起另一桩事,惊奇道:“你总不会还想着要出宫去见你那位远方表兄吧?”
沈瑜还拎着个承担,避无可避,只能赶紧在路旁跪下,深深地埋着头,但愿锦成公主能快些走过,不要重视到她才好。
方才容月哭哭啼啼地抹泪,说本身有婚约在身,不能去当这个试婚宫女,以是才会打通了嬷嬷将这件毒手的差事给了沈瑜。辰杏这才想起来,实在沈瑜也算是有婚约的,只不过她从未向旁人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