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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瑜盯着杯中淡色的茶汤, 想了想:“当时晒茶的时候,储着的器具不大不异,泡茶的时候伎俩也不大不异。”
“我们是争不过四味茶馆的。他们这架式,可不是为了赢利。”沈瑜这些日子一向让人留意着四味茶馆的意向,内心已是门儿清,“我们如果跟它较量,只会幸亏更多。”
迩来京中新开了家四味茶馆,一应事件几近是照搬沈瑜的倚竹茶馆,乃至还办了沈瑜不敢办的竹榜赛诗,不但将那些诗清算成册,设置的嘉奖也非常丰富。
小厮依言退下,将沈瑜的话尽数转告了掌柜,让他去办。
青溪一提到这四味茶馆就来气,拧着眉头道:“他们未免忒过分了些,照着我们的体例去开茶馆,还变着体例的跟我们抢人。”
这折子戏非常风趣,讲得是个落第的穷墨客离京以后的见闻,叫做《遇妖・其一》。这戏中,墨客并不算是配角,而更像是个旁观者,借着他的眼将这个故事讲给世人来听。
比及天气暗下来,宋予夺方才回到家中,沈瑜听到他脚步声,头也不回地问了句:“但是有甚么事情?如何担搁到这时候?”
沈瑜在倚竹茶馆上破钞了很多心血,天然不会就这么看着它式微下去,只是一时之间并没想出甚么好的体例,而现在上门的此人,倒是让她生出个新的设法。
“我在宫中数年,也积累了些银钱,勉强够盘个铺面做点小买卖。”沈瑜回想着本身当初的筹算,缓缓说道,“先辛苦几年,等赚够了钱,我就开个安逸的铺子,本身来当掌柜。铺子得是朝阳的,没客人上门的时候,就在那边晒太阳,或许还能够养只鹦鹉,闲得时候就逗它玩……”
宋予夺坦白道:“是。”
一气呵成看下来,畅快淋漓。
连沈瑜都愣了,怔怔地翻看着。
“下边来了位公子,听口音并不似都城人士,倒像是南边来的。”小厮上楼来,恭恭敬敬地向沈瑜回禀道,“他听闻了我们这里‘以诗换茶’的端方,说本身不会写诗,但却会写小曲、折子戏,问能不能拿这个来换茶。”
沈瑜先前觉得他是因着腿伤受挫,以是才是以低沉,可厥后相处久了,却发明并非如此。
正说话间,小厮终究返来了。
“还没写……掌柜让我过来问问您的意义。”小厮又道。
宋予夺也不必再频繁出门赴宴会友, 常留在家中,便成了给沈瑜试茶的最好人选。
沈瑜眉尖一挑:“去奉告掌柜,让他写,写完送来给我看看再说。”
这戏文当中虽也有词,却与平常意义上的诗词不大一样,多数是半文半白,以便平常百姓能听得懂,可却一定入得了那些自夸狷介的儒生的眼。
他手上捧着的并不是茶馆惯用的花笺,而是平常的白纸,足有三张,其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