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过,”宋予夺坦开阔荡地说,“被困在西域那半年我乃至有想过,如果真按着他们的主张去做,会是如何样的景象?”
“有这个能够,”宋予夺低声道,“但也不是没旁的可疑之人。”
当初在后宫之时,沈瑜是觉着这位皇上是个柔嫩寡断的脾气,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让夺嫡愈演愈烈。
宋予夺重视到她这奥妙的窜改,挑了挑眉:“如何了?”
在这群“明哲保身”的人中,宋予夺算得上是矗立独行了。
沈瑜沉默好久, 方才从那股子震惊中脱出,随即又认识到另一点蹊跷之处,硬着头皮问道:“若当年之事是皇上表示陈伺办的, 那三年前你遇害, 又是谁的手笔?”
乍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,沈瑜内心的惶恐溢于言表,可大抵是被宋予夺安静的态度给传染了,她很快就又安静下来。过了段时候,乃至都很少再想起。
他神情自如,仿佛方才的说话压根没产生过一样,倒是让沈瑜都有些自愧不如了。或许是因为宋予夺在她面前显得太纯良,她虽晓得宋予夺在战事上很有短长,但却很少这么直观地感遭到。
她闲时会到茶馆去听平话,附带一耳朵的流言流言,对京中的事情竟也非常体味。
方才大皇子表示着, 将这件事连同当年平威将军罹难之事,一起推到了陈家身上。现在沈瑜算是弄清宋父之死的启事, 可却仍旧不明白是谁要动宋予夺。
这话,已是大不敬,若真传出去,只怕宋家高低都会被带累。宋予夺肯对沈瑜说如许的话,已是全然信赖。
沈瑜对此倒没甚么顾忌,一来她本不是拜高踩低的人,二来,她也不觉着皇上真会在这类关头对慎王做甚么。
第 102 章
“你当时与锦成公主另有婚约在身, 皇上必定不会动你。”沈瑜诘问道, “那会是谁?”
晓得此事时,仿佛天翻地覆,信心都成了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