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醒来,也不知是几时,黑屋离各处房间及活动地点较远,听不到一息声音。不知不觉又胡思乱想起来,也不知过了多久,俄然想道:“洪仁海一伙人必定在大笑,哼,他们如此可爱,今后定要好好经验他们一顿。但我本领寒微,别说不是洪仁海的敌手,连吴昌隆,杜威,赵传他们也是打不过,与罗云比呢,可不知能不能胜他一筹?”一想到要被罗云抛离本身,立马又站起家来,道:“我得抓紧练习,可不能白白华侈这七天。”
李教头道:“犯盗窃戒律者,囚西屋三日,不思改过者,囚七日。”李逸航心中一震:“竟然要囚七日,还好不是挨棍子,不知我出来之时,脾气可会大变?”又想:“洪仁海也是囚七日,出来时若无其事,我可不能稍有不如。”李教头又道:“你想清楚了吗?”李逸航应道:“弟子甘领惩罚。”
黄教头带着李逸航来到忠义堂西侧小屋,对他道:“七今后此时,房门便会翻开,每日送水送饭一次,期间你若窜改主张,我可向马馆长言明,求他间断惩罚。”李逸航道:“黄师父的一翻美意,弟子心领。”黄教头叹了口气,关上屋门。
罗云此时七魂不见三魄,将他抱到屋外阴凉处后,急仓促去叫人来。未几时黄教头、吴教头、刘昆铮等如飞般奔来,看到李逸航这个模样,也是惊得说不出话,黄教头叫身边的弟子当即去叫大夫来,本身蹲下去探他鼻息,发觉另有呼吸,顿时松口气,伸出食指按住别人中。未几时一名大夫便在弟子的引领下来到,大夫把了他的脉搏,神采陡峭,表示世人不必担忧。
吴教头道:“李逸航,你既然不肯认罪,阳关大道不走,我们只好按馆规对你作出严惩,可休怪我们不讲情面。”李逸航道:“弟子甘心受惩罚,”他本想痛骂几句,揭穿马吴二人护短,倒置吵嘴,混合是非,但稍一细思,本身前来求艺,不是来求气,如果撕破脸皮,被赶出馆,那就深合洪仁海之愿了。黄李二位教头为虎作伥之举,他也没过量怨怪,毕竟他们在此也是混口饭吃罢了。
安息一会,突听得吱吖的一响,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小门被翻开,借着微光,只见方孔中伸出去一只大木盘,盘上放了一大碟饭,饭上堆着些青菜豆腐,另有一个瓦罐,内里装着净水。李逸航从孔洞往外张望,见内里已是月明风清,大觉惊奇,向送饭那人问道:“大哥,叨教现在是何时?”那人道:“方才半夜响过。”李逸航大吃一惊道:“如何已是子时?时候过得可真快,应是我睡得好久,倒真也奇特,过了这好多时候,竟然不渴不饿。”
这一觉睡得非常的畅快,醒转来也不知是几时,站起家活动疏松,只觉满身又是生机充分。他先练腰腿肩功,继而又扎马。他屏念集思,凝神静气,不长时候进入太虚神游,垂垂地感觉小腹内似有火烧,越来越热。又过得一会儿,丹田内仿佛有一股热气升起,满盈满身,虽处身于潮湿阴暗的狭室中,可满身却暖洋洋的非常舒畅,如同沐浴在丽日阳光下,又恰如雨后春燕飞舞柳间,凹凸摆布,徊转快意,说不出的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