坟、碑冰冷,寂然无声,一阵清风抚过山岗,吹动山间那些新构成的石窟,收回呜呜的声响,仿佛六合都在为白灵的消逝而哀伤。
云中子公然道:“天帝九子被杀,一向仇恨难平,诸神谁也不肯这时触霉头,鲧也不例外。他用水来土掩的体例管理水患本也不错,当初地皇就是这么管理共工捅的娄子的。可地皇是炼石补天后才治的水,鲧却不能消弭水源,泉源不去,堵得越高风险越大,是以最后搞得水患反而越来越严峻。”
“那有劳师兄了。”
“庚辰兄弟,实在这大水,提及来和后羿也有干系。”云中子这时又道。
庚辰只传闻过旬日并出,然后被后羿射落九个的故事,又那里晓得这些隐蔽,惊得是目瞪口呆。云中子嘲笑道:“这类事我骗你何益,天帝不但把后羿囚禁起来,还把他的老婆嫦娥占去,改名为常羲,现在他们之间都已经有了数个孩子了。”
庚辰本想说给白灵父母报丧,说了一半才蓦地想起来白灵不是人类,她所谓的青丘王族恐怕也是遁词,心中又是一片茫然。
云中子点了点头:“没错,他用水来土掩围堵之法,九年下来不但水患没管理好,洪灾反倒越来越严峻,我看再这么下去他的了局离后羿也不远了。”
“兄弟聪明,这大水还真是后羿射出来的。”
云中子没想到庚辰这么快就找到本身话里的马脚,赞美地一笑道:“赤松子师兄并没有明白拜谁为师,不过他和广成子师兄常常去麒麟崖听家师讲道,以是我们排师兄弟时把他俩也排上了。”
云中子说着摇了点头,感喟道:“我师门倒是早就想为世人出一份力,可惜我们本就被诸神疑忌,出面不但办不成事,还会带来更坏的成果,只能静观其变渐渐想体例。只是鲧一死,人间恐怕又要被大水残虐一段时候了!”
庚辰那里晓得尊上、名讳是甚么意义,好一阵才明白过来,点头道:“我父母都是山野村人,我出世不久就死了。”
“这…这真是岂有此理!”
山魈沉默无声,看了庚辰一眼,又对着火麟兽捶了两下胸口,扭解缆形缓缓向山上走去。
火麟兽当即跟了下去,山魈却站在白灵墓前半天都没解缆。庚辰快到山下才发觉它没有跟来,扭头看着佝偻着腰仍然站在原地山魈,想了想大声道:“银背,感谢你陪我们走这么远,现在你自在了。”
“那能动问尊师名号吗?”云中子对庚辰高超的控火技能非常猎奇,又问道。
庚辰再笨也听出了云中子的言外之意。颠末数日的打仗和刚才的话,他已经信赖云中子并没有其贰心机,想到相柳那可骇的气力,心说我虽不能真拜那位神仙为师,像广成子、赤松子那样求真问道还是能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