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火蝎还对着薛安招了招手,让薛安靠近一点,像是一个与小火伴分享玩具的孩子“你看那片黄色的斑点没有,那就是你们的大陆。那条红色的你看到没,我喜好叫它红靴子,不管色彩还是模样都让我小时候我mm的那双鞋子。实在还挺成心机的,最开端它是红色的,当时我叫它芭蕾舞鞋……”
“我叫火蝎,我晓得你见到我的处境很不测,实在我见到你也一样。你是第一个没颠末我遴选就跳出来的人,以是,如果你不是很赶时候,我们能够多聊聊。”火蝎指了指本身脸上一块较着是烙铁留下的烫伤疤痕,肉红色的是个蝎子的标记。
薛安没想过阿谁几百年间站在云端上俯视人间的神会住在这里。
“这就是我的故乡么?”薛安指着那颗玻璃球。
火蝎没有活力,只是有些谨慎地提示薛安:
“小声点,别被他们闻声。”
屋子里又是沉默了好久,火蝎看着带着淡淡笑意的薛安,感觉内心有股说不出的感受,比刚才讲错提起渴血山脉还要难堪。
“我们叫它落星节。”
火蝎顺着薛安的目光把那拳头大小的玻璃球拿了起来,看着这颗并不算通透、有着很多瑕疵的玻璃球,他的眼神却俄然变了,没有了方才那种怠倦到骨子里的感受,反倒是从瞳孔的深处喷涌出一阵阵的狂热。
“你被人囚禁在了这里?”
“被谁?”
薛安有些失礼,一向在看火蝎身边摆着的一颗玻璃球。
这个过程在薛安看来非常痛苦,火蝎却一脸享用,转过甚去,目光透过局促的窗子望向天涯已经垂垂暗淡下去的朝霞。
好久,火蝎眼中的狂热才俄然如同潮流普通退了下去,他发明薛安正盯着他,不美意义地笑笑,在乌黑的神采下还泛出了一丝红晕。
这是间不大的屋子,安排粗陋,局促的窗户让室内显得有些暗淡。
“那些把我关在这里的人。”
这一次薛安很安静,没有提起渴血山脉时的气愤与不甘,反倒眉眼间有淡淡的记念。
只要握着这颗天下的时候他才是一个神。
说道这火蝎的神采有些丢脸,说话间也有些磕巴:
“甚么?”
烟灭了,薛安的眼睛却亮了起来。
“我的故事也挺长,不过最首要的是,这类玻璃球我心脏里也有一个。”
“甚么?”
火蝎已经好久没有能够谈天的人了,孤单的发作让他越讲越来兴趣,可他却没发明薛安看着他的神采却越来越冷,目光也越来越锋利,很快就忍不住生硬地打断了他。
“每年玄月中旬的某一天,天空中就俄然会呈现无数火红的星光,不管是白日还是黑夜都很灿艳,不管是太阳或是玉轮都没法粉饰它们的光芒,这一天是我们一整年内最首要的节日,我们叫它落星节。曾有几位大祭司说这些缓缓划过天空的星是神明捧在掌心的光,只是不经意从指缝滑落坠向人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