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恶的气味颠簸让它下认识警戒，只是站在远处冷静察看。

“是！”东岩子道：“此莲似有火性，摧动时可借力，亦生炽热，会耗损灵台碧水。现在你修为尚浅，刚才摧动符篆用力过火，以是……”

……

青羊踏云而来，在大匡山某处山崖上停下。

“这是我能举起千钧铁杵的原因？”

“晓得了。”白眉老衲应了一声，脸上不悲不喜，无嗔无怒。

李白不由黯然，看来当初在昆仑山重，误打误撞吞下的还真是神异之物，只是这枚莲子到底是何来源？

半晌后，一股激烈的气味颠簸传来，老衲昂首看向大匡山深处，凝睇半晌，眉头微蹙，多年古井不波的禅心微动……

“那就好！”李白点点头，俄然又问道：“师父，那你可知徒儿体内莲子的来源？”

只是清怡之莲却包含火性，真是奇特，一不谨慎池水干枯便会炽热难耐。本日是有师父在，若孤身一人恐怕有性命之忧，真不是闹着玩的。

“那贺礼呢？”东岩子倒也不客气。

老衲不疾不徐道：“人缘际会，既然天命如此，一方小池焉能困住它？”

醒来今后，李白轻声问道：“师父，徒儿这是如何了？”

“老了，改不掉了。”李白细心察看青羊口唇，并不感觉这个有些衰老雄浑之音出自羊口，应当是有高人借羊口说话，或者附身于它。

“既有高人至，去打个号召吧！”楼阁内传出一声叮咛。

李白醒来了，固然只昏倒了半个时候，感受却像很多年一样。

青羊闻言，跃下山崖，朝大匡山中那处水潭而去……

模糊只记得似曾看到一方水池，另有一节莲藕，以及方才长出的茎秆，池水俄然莫名地干了，茎秆也有枯萎的迹象……

朝凤的百鸟顿时吃惊，四散飞逃，唯有那只白鹤落拓淡定地飞到四周的枝头，暴风巨力似对它毫无影响。

身后随行的小沙弥先是惊奇白鹤失落，再往池中一看，顿时惊奇道：“方丈，鲤鱼不见了……”

“嗯，听你父亲提起，你在昆仑山吞过一枚莲子，应当是神异之物无疑。”东岩子道：“现在似已生根芽，你灵台似一莲池，中有莲藕生茎，有澎拜之力生出。”

“方丈，那鲤鱼……”

老衲望向远方，目光掠过群山峻岭，看到成群的飞鸟后，不由悄悄点头。

话音落地，岩上青羊已经回身腾空而去，远处树梢上的白鹤，亦展翅高飞……

“这么说，师父早有预感，并且对此莲甚为体味？”机警的李白顿时听出弦外之音，顿生猜疑。

这个场面一只持续了好久，终究以青羊的主动避退而结束。

东岩子轻声道：“是为师不好，让你冒险了。”

“师父，能奉告徒儿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吗？我看到莲藕和碧水……”经此一事，李白心中顿时闪现出很多疑问和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