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縯听到他的前半句话后非常不解,他一脸迷惑地看着端木赐,道:“智囊之前在大营议事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?又何来良策?”
刘縯眉毛一挑,说道:“甚么体例?”
“诱敌?当然是等严尤雄师攻来时,遣一将领兵先行攻之,杀上一阵以后再佯装败逃,将敌军引至林间,此时再由早已埋伏好的兵士将火油等物引燃,而那诱敌之将当从山谷之间逃离,现在敌军必然慌不择路,除了闯进山谷别无他路可走!”
端木赐飒然一笑,轻摇鹅毛扇道:“赐此番前来乃是要和都统商讨一番退敌良策,别的——”
他固然看中端木赐的才调,也对他委以重担,但真正要论起亲疏的话,那些陪他一起在舂陵起兵的熟行下还是要更靠近一点。而现在智囊却不如何信赖本身的部下,这让他感受有一点略微不适。
他赶紧上前两步,双手抬起正往下施礼的端木赐,言辞诚心肠说道:“千万不成如此!是伯升一时胡涂,错怪智囊了!”
扒开羊皮门帘,端木赐举头踏步走进了军帐。
他顿了顿,一双眼睛如鹰凖普通锋利地看着刘秀,缓缓说道:“此事旁人不可,非君莫属!”
端木赐早已推测刘縯会这么说,他悄悄拍打了两下鹅毛扇,微微一笑道:“都统心机周到,佩服佩服。关于此事,赐这里有一个别例能够让那严尤乖乖地走我们给他规定好的线路。”
刘縯赶紧摆了摆手,回应道:“智囊客气了,此番前来但是有甚么要紧之事?”
“借?你想借谁?”刘縯一脸猎奇地问道。
端木赐轻阖双唇,从牙缝当中吐出了两字:“诱敌。”
刘縯听了端木赐的解释,脸上顿时闪现出一种庞大的神采,他深深地看了自家智囊一眼,用一种奇特的语气开口问道:“哦?那智囊是在思疑我还是不信赖我军中那些一起出世入死的弟兄们?”
端木赐却没有被刘縯现在的表示而吓到,究竟上他早已猜到了刘縯会是如许的态度。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一向沉默的刘秀,想要看看他的态度。
“绝对不可!此事休要再提!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“牛头山脉乃东西走向,山路两旁多为杨、桦树,此时正值暮秋,路边落叶堆积,树枝干枯易燃,一旦起火那便如燎发摧枯普通,火势一起便直冲云霄、不成反对。现在再遣人截断敌军后路,则敌军必将葬身火海!”
“敢问智囊,何为诱敌?”
端木赐听到刘縯的话,眉眼间尽是笑意地说道:“这也是赐本日冒昧前来的启事之一,还望都统能借一小我给我来行那诱敌之事。”
“那条战略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。”他把手中的鹅毛扇悄悄按在胸口,开口说道:“兵者,诡道也。军谋大事,岂能随便宣之于口?昨日大营之浑家多嘴杂,不免会有人一时忽视将此等决定存亡的大计泄漏出去,乃至变成大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