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……”

说完这话，宁太妃回身便走人，徒留下皇太后一人坐在大殿当中，尽是寥寂。

皇太后闻言，面上闪过一丝惶恐，看到现在留在殿中之人，都是她的亲信，方才将提着的心放下，不过她也没有去怪宁太妃，反倒是耐烦的解释道：“这事儿本就没有绝对，我早已和你说过，皇后只是受孕会困难些，但是你也晓得，皇后身材向来安康，皇上又夜夜宿在皇后的宫里……”

“是，太皇太后是有苦处，只怕她的苦处都是为了她本身，她的确就是全天下最无私的人，操纵了母后这么多年，可凡是母后有半点会影响她的好处，便毫不踌躇将母后给舍弃了，对母后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。”

“这么多年，您还是皇后的时候，我但是全数都看在眼里，您为了孝敬太皇太后，一向都那般听太皇太后的话，乃至连宫务上都任由太皇太后对您指手画脚，可您这么多年的忍耐换来了甚么，现在我们有些事情，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，太皇太后不但分歧意，反而还要这般我们……”

宁太妃的话并没有说话，皇太后便是冷声打断道：“够了，太皇太后也是有苦处……”

宁太妃看着这一幕，情感禁不住失控，趴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。

但宁太妃明显并不筹算住嘴，她看到了皇太后这般情感，眼里再次闪过了莫名的情感，嘴上倒是持续道：“母后，你莫怪我说话刺耳，之前太子殿下还活着的时候，您如何会这般落魄，我们又如何会是这般境地。便是太皇太后，当初太子殿下活着的时候，她对你向来也是客气亲热，可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。”

宁太妃见此，倒是没有再说甚么，而是抱过了赵思元，走到了皇太后跟前，轻声道：“母后，您还说让我不要打动，说旁人用心叵测，但是旁人想要和我们合作，好歹还是互利互惠，各取所需。太皇太后呢，只要她操纵我们的份，我们别想从她身上获得半点好处，归正我是受够了！母后您给太皇太后操纵了半辈子，您如果还情愿，我和思元也不肯意！”

皇太后的摸样，沉郁的让人感觉有一丝可怖，但是宁太妃倒是涓滴不怕，她点了一下头，嘴里倒是毫不包涵的回道：“是，就是怜悯，母后您应当清楚，我们在皇太后的眼里，只怕底子便是无足轻重的蝼蚁普通，不，比蝼蚁还不如，我们有操纵代价，对她有效处的时候，便给个笑容，还让我们戴德戴德，可一旦触及她的好处，只怕她想要将我们措置的比谁都要快……”

太皇太后将话说到了这个境地，实在已经不亚因而撕破脸皮，将遮羞布都给扯了下来。

直到皇太后将她渐渐从地上扶起之时，她的情感，才渐渐的有了一些平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