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一文一武两位权势滔天、位极人臣的两位大员站在宫门口不咸不淡的酬酢着,另一边,晋阳长公主倒是半分没有兴趣与耐烦去看他们的酬酢,直接开口打断:“二位如果想要说话,可找个处所好好话旧,本宫可没阿谁耐烦相陪。”
如果换成别家,想着自家也是理亏,自会挑选息事宁人,底子不需杨铭这般身份之人,亲身出来讲情。
说罢,倒是自顾自的便要朝着马车走了去。
晋阳长公主张欲不明的笑了一下。
“浑家与小女入宫存候,我措置完公事无事,便过来接她们回家。”杨铭闻言,看着文景晖面色淡淡的回了一句,对于这一名能与他分庭对抗的承恩公,明显杨铭表示的并不热络。
他说完这句话,又看向了杨铭,又出声道:“杨相如何也在宫门口?”
只是,他刚一声叫出来想要讨情,晋阳长公主便转头瞪了他一眼,只开口峻厉道:“住嘴,长辈说话,你听着便是了。”
芙蕖见此,赶紧冲着几位长辈行了一礼,也跟在了晋阳长公主身后。
杨铭闻言,面上仍然暖和和和,只嘴角带着一丝苦笑,他抬开端,目光带着几分庞大看着晋阳长公主,俄然轻声开口又道:“前些光阴,微臣偶然结识一名大夫,对保养妇科有几分本领,尤善于药膳,有道是冬病夏治,公主一到夏季便受寒症困扰,不若让他替您瞧一瞧?”
芙蕖听着这声音,只觉有几分熟谙,转头朝着宫门口外看去,只瞧见一个身穿黑红色铠甲披风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,男人并未戴头盔,以是芙蕖一眼便认了出来,倒是文静姝的父亲承恩公文景晖,也是她的表娘舅。
晋阳长公主脚步并未停下,乃至连头都未回转,只是一边走着一边冷声道:“若承恩公无事,本宫想回府了。”
文景晖对于晋阳长公主的脾气,明显早已心知肚明,也并不觉得意,只是温声开口道:“皇上有事召见,宣我入宫,不料竟是在此处遇见了。”
“微臣自是不敢。”
夏越朗固然纨绔,也成日胡乱厮混打发时候,可芙蕖却晓得,本身的这个哥哥做事还是有些分寸,起码违背乱纪之事,决计不会去碰,比京中一些真正的纨绔要好上很多了。并且夏越朗固然读书不可,可在拳脚工夫上,还是有几分本领,对于军事也略懂几分。这追根到底,倒是全凭文景晖在此中起的感化。
夏越朗初始对于文景晖另有几分抱怨,但并非不懂事之人,厥后晓得对方是为了他好,以是心中对于文景晖的崇拜不亚于他们的天子娘舅。
可杨铭脸上却苦笑了一记,昂首目光温和的看着晋阳长公主,只温声又道:“既公主不肯看在微臣面上绕过他这一回,那微臣自不敢再替他讨情。也只求公主和世子爷能接管微臣待冯敬的赔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