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刚才方北冥才会说他自寻死路。

方北冥对老羽士的话不觉得意，他固执黑鞭向小院走去，从周珊珊身边颠末时，低头看了她一眼：“一边呆着去。”

老羽士气急：“满口胡言！”

方北冥不知是甚么来路，本领非常了得，那三个小鬼气力不俗，却还是被他的手中剑逼得节节败退，小胳膊小腿上惧是会分裂他们黑气的剑伤，每伤一次，他们身上的黑气便少一分。

而目睹这统统的老羽士，也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。

他自腰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圆肚小玉瓶，撤去上面的黄符，在先前手指上的伤口挤了挤，绕着那瓶口抹了一圈，拇指顶开瓶盖，一缕黑雾从瓶子里窜出来，并伴着几道小童尖细的嬉笑声。

老羽士召回那贪玩的小鬼，指着劈面的方北冥，号令道：“去，给我撕碎他！”

语毕，三张符纸并入指尖。

小鬼们冲到老羽士身边，叽叽喳喳，要他放血给他们吃。

那边的老羽士却还在病笃挣扎，他先前带了一柄玄色旗幡过来，就插在中间。此时他将旗幡拿在手里，指尖就着嘴边的血在旗幡上一抹，本来温馨的旗幡无风却动了起来，旗幡上不断闪现出各种狰狞的鬼头，密密麻麻，他们吼着、叫着，想要破旗幡而出。

顾九看得清楚，那黑雾分分开，化成三个约四五岁的小童，面色霜白，眼眶赤红。

老羽士指着持剑严阵以待的方北冥，忽而指尖一转，指向站在不远处的顾九：“去，吃了他！”

说着，他抓起一向紧紧跟在他身边寻求庇护的顾勇，送到旗幡上面，那上面涌动的鬼头便抢先恐后地伸开大嘴，啃噬在顾勇脸上、头上。

周珊珊对那黑鞭带着浓烈的惧意，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，缩到一边去。

那些挣扎的鬼头便从旗幡里钻了出来，黑气交叉着，飘浮在老羽士神周，蠢蠢欲动，只待他一声令下。

他太凶了，让站在他身边的顾九都忍不住缩了下脖子。

举剑便朝方北冥攻去。

男孩还抓着顾九的衣领，发觉到他的小行动，再次奇特地看了他一眼，倒是没再凶巴巴地说甚么。

方北冥点点那一地的红绳，“缚魂链。”又指着小院绕了一圈，“摄魂阵。”最后目光落在阿谁孤零零挂在院门口的布包，“若我没猜错，那边面还装着摄魂钉。哼，抽活人灵魂祭炼小鬼，还说不是作歹！”

老羽士面色乌青，持剑在指尖一划，将冒着血的手指凑到三只小鬼面前，眼睛盯着方北冥这边，阴沉道：“吃吧，孩子们，吃饱了杀了他，我便当即帮你们超度。”

他就是刚才说话的人，此时正微微哈腰冲小弟招手，一口怪叔叔哄小孩的语气：“咪咪？咪咪过来，叔叔这里有肉吃。”

方北冥无法道：“像你们如许的我能一手打十个，要不是看你们不幸，我才懒得管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