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穿透云层倾洒下来，照片在顾易止手中被风吹得悄悄摇摆，泛黄的质地和班驳陈迹都没法袒护照片上阿谁熟谙的人影。

“不了，我们就是来随便看看的。”顾易止难堪地说道。

大姐急了，这好不轻易上门的买卖哪能这么轻易放跑，直接叫道：“二千，二千行不可！……一千，不能再少了啊！……算了，照片送给你啊！……好了好了，盆景石我给你打七折，七折总能够了吧！”

“人家那是派出所的大队长，哪有空理睬我们这些人。”大姐一脸不屑，看来这件事她并不是没有做过，只不过吃了个大闭门羹，至今还耿耿于怀。听完她的话，顾易止更加震惊，派出所姓陈的队长，莫非指得是陈鸿吗？

石碑高约四十厘米，大要粗糙，雕镂着道家灵符，红漆在风吹日晒下色彩暗淡，封泽看了一眼，就晓得那是用来镇宅的符文，在偏僻村落比较常见。见封泽点头，顾易止感慨地说道：“看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端方，这些古玩都不晓得颠末几代仆人的手，必定都邪门的很。”

顾易止站在门口昂首看了一眼，一张黄布红字的灵符贴在门檐上，顶风飘零，分外夺目。隔壁店铺的老板是个身形削瘦的大姐，穿戴件枣红色羽绒服，正在擦拭一块摆在门前的奇石，抬眼瞥见顾易止就说道：“诶，你们找陈哥呢？他明天没开门。”

“你这话说得实在！”大姐像找到知音似的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，“现在的人都夺目着，别看我们这条街每天人来人往的，实在大部分人就是来凑个热烈，没几个会真费钱买那玩意儿，真正挣钱的买卖还是得仰仗熟人先容。陈哥运气好，有个当官的兄弟，不开门都有买卖找上来，哪像我们，每天还得揣着照片上单位里给人先容，现在的买卖啊，真是难做！”说着说着，大姐就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“那我不是亏大了。”顾易止小声嘟哝着。

派出所？

“不清楚，他有两天没来了，能够收货去了吧。”大姐一双夺目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打量着，殷勤地说道，“你们是不是想买甚么？要不上我店里看看吧，东西不比陈哥的少。”

顾易止愣住了：“这小我如何……”

“你想要就拿着，或者直接扔到渣滓桶里。”封泽挥了挥手上的照片说道。

“江若要晓得你这么体贴她，必定得打动。“江若每次见到封泽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，实在封泽这小我在不违背原则的环境下心软的很，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一面之缘就帮忙老李伉俪。顾易止想起这个事，从封泽怀里抬开端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封泽，你当时为甚么要帮李嫂叫灵啊？”

“诶，你石头不要啦？”顾易止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。

别说五千，就是再少一个零顾易止现在也掏不出来呀！他端着这块石头，放也不是，不放也不是，跟个烫手山芋似的不晓得如何办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