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斯年反应了半晌，没等手机主动锁屏，就又把电话给瞿子冲播了畴昔。他的直觉奉告他，这不是恶作剧，常青是真的死了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，大半夜惊扰瞿子冲也没甚么抱愧的。

凌晨的路很好走，邓磊的车子又安装了警笛，一起通畅无阻，只破钞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常青家地点的初级别墅区，进入了常青家，也就是案发明场。

本来瞿子冲在接到冉斯年电话后就顿时把电话给常青打了畴昔，只不过，他拨通的是常青家的座机号码，接电话的是住在一楼仆人房的女佣。瞿子冲唆使女佣上楼去看看常青，先不要挂电话。女佣迷含混糊，对于瞿子冲的差人身份抱有思疑态度，但是又不敢懒惰，她举着电话的子机，走到楼梯口翻开了壁灯，紧接着就是一身尖叫。在瞿子冲再三扣问下，女佣才结结巴巴地说，地上都是血足迹。

“演出？”瞿子冲跟不久前的冉斯年一样惊奇。

冉斯年摆手说：“不消伸出去，直接昂首看就好了。”

瞿子冲没有答复，仍旧用心开车。冉斯年一个眨眼的工夫已经明白过来，方才是本身做了一个梦，因为瞿子冲的车子，底子就没有天窗。

“你现在还只能看，不能动，比及明天，我们的取证事情完整结束以后，你便能够实施你的那一套计划了。”瞿子冲一边上楼一边对冉斯年说。

从常青的别墅分开已经是凌晨四点钟，冉斯年在瞿子冲车子的后座上睡着了。一来是因为他今晚实在是困乏，毕竟没有睡几个小时就被那通电话吵醒，二来也是因为冉斯年想要小睡一会儿，想要在梦里寻求某些题目的答案。

艾芩醒来后顿时发明本身方才竟然一向睡在血泊当中，本身的丈夫早已经在身边死去，喉咙处血肉恍惚，脸庞则是脸孔狰狞，她惊叫了一声后，也晕厥畴昔。

“这足印很奇特对吧？”瞿子冲从楼高低来，迎了过来，“不但单鞋底没有纹理，并且足印的漫衍也很乱，这个凶手莫非是喝了酒东倒西歪？或者是腿脚有题目，没法走一个直线？”

可对方已经听不见冉斯年在说甚么了，他不竭地念叨着“救救我”之类的话，明显情感已经失控。终究，电话被挂断。

“喂？是你吗？”冉斯年安闲地接听电话，但内心却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或许是因为脖子有些酸痛，或许是真的想看看天空，冉斯年抬头透过天窗往外看。成果这一看不要紧，他竟然在暗淡的天空里看到了一双眼睛！一双绝对不属于人类的圆形的、黑洞洞的眼睛！不，不是一双，从云层里闪现出的是好几双那样的眼睛，它们个人瞪着冉斯年，像是在指责冉斯年竟然敢疏忽他们！

“梦里我是个小丑，我在做小丑的风趣演出，就跟之前的五次一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