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北陵笑着点头,扫视前堂,不见沈香身影,旋即问道:“这位小哥,沈香女人可在后堂?”
桂三不敢不从,一步三叠在前带路。
慕北陵朝院里看,入眼处,院中亭台楼阁,香榭水潺,莺莺燕尔之声不断于耳,心下暴怒:“老子在前面流血流汗,差点连命都不保,你们倒好,躲在前面,享尽奢糜,还不沈香女人弄到这里满足尔等狼欲。”越想越气,猛甩腿瞪开桂三,抬脚进院。
慕北陵听得大为火光,厉声吼道:“光天化日下他们还敢强抢?当真没有国法了?”言罢直视烛景,道:“仲景堂好歹有将军府撑腰,烛景徒弟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?”仲景堂是将军府的御用医馆,此时人尽皆知,未曾想他孙玉弓竟敢冒获咎将军的风险强行抢人。
慕北陵点头道:“恰是,军中有新的安排,我就让她们来向烛景徒弟学习学习。”
慕北陵看清面孔,倍感不测,道:“是你?”此人尖嘴猴腮,油头粉面,鲜明便是当日仲景堂中孙玉弓的家奴桂三。
前后堂过门处的帘子被人撩起,一名老者快步走出,见前堂轰乱,苍眉横蹙,大声吼道:“何人敢在仲景堂肇事?”
府门震响,慕北陵一脚没踹开门,忽听内里有骂声传来:“二子三子,你们两个家伙活腻歪了吧,不晓得公子正在行乐啊。”听那脚步声逐步靠近,接着有拉动门栓的声音。慕北陵面沉若水,待府门翻开之时,抬脚再踹,两扇重门顿时让开,旋便可见一人被巨力撞得倒飞开去,砸在地上叫苦不迭。
慕北陵急着去寻沈香,哪故意机理两家奴,闪身超出二人,抬脚踹中大门,“咚”的闷声响起,漆红大门哐哐直颤。
沿廊檐一向往里,府中下人侍女见桂三令三兵士入内,纷繁侧目,但见桂三连滚带爬,皆大惊,不敢言语。
慕北陵道:“我是慕北陵啊,您忘了?我那朋友张广宽就是您给治好的。”
桂三哭饶道:“大人,这就是春香院,小的不敢出来啊。”
慕北陵一行来到仲景堂前,作为扶苏城里独一有医士坐镇的医官,仲景堂的买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,虽乃至夜,进收支出的病者仍旧不断于寰。
烛景也是瞥见他,高低打量一番,却始终记不起名字,不由问道:“你是?”
二人见状大惊失容,骂声不止:“他妈的小子,不想活……呃啊……”最后一字还未出口,只觉胸口剧痛,砸地昏死前仅恍惚瞥见一庞大身影还保持出掌姿式。
慕北陵笑道:“烛景徒弟迩来身材可好?”
桂三趴在地上,任由林钩叱骂,却仍旧不敢出来,嚎啕道:“大人啊,大人,这院子是公子接待高朋的处所,只能公子和侍女们出来,小的要死擅闯,小命就难保啊,请大人开恩,请大人开恩。”边说边不住叩首,林钩再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