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玉英问道:“你们一来二去在说些甚么?”
孙玉英三人落下,抖抖衣裳,震去沾在身上的药粉。
慕北陵赧色,心想:“大才之下,本身不敷班门弄斧,倒是献丑。”旋即道:“鄙人鄙人,还望先生赐姓。”
退后一步,束装,躬身,双手前扣,拜道:“鄙人慕北陵,见过先生。”
那人沉默,慕北陵悄悄昂首,与之对视,半晌后,又见其眸子中吵嘴双色流转,甚是奥妙诡异。
慕北陵见风来,大喜,命人翻开包裹,孙玉威武蛮阮琳一人手持两大包,纵身跃上半空。西风更猛,沿着峰间吹向远处。三人眼疾手快,双臂飞速震惊,漫天药粉倾泻而下,刚落几尺,便顺风远遁,消于夜色中。
胡一刀“哦”一声,快步出去。不一会返来时,身后跟着一人。
慕北陵苦笑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彻夜北风东来,鄙人欲以毒攻,却不得风势,特请先生至此,欲寻求风之法,助我解扶苏之难。”
世人笑场。
世人静待夜色之下,百无聊赖,胡一刀抱刀蹲地,见世人皆不言,不觉无聊,喃喃自语道:“哪来的风啊,那小子的话你们也信,若真来风,俺把这刀嚼碎了。”
慕北陵肃立墙头,负手而立,久违言语。
慕北陵了无睡意,单独一人再细心查抄城防后,才在墙头角落席地而坐,静养精力,武蛮一向跟在身后,至此时方才靠在他中间闭目养神。
再静半晌,那人道:“西夜有慕统领在,是西夜之福,扶苏有慕统领在,可解扶苏之危。”言罢又道:“不知慕统领可知“泗马风曰”之说。”
慕北陵道:“神神叨叨?我说老胡啊,我要的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,你可别塞给我不知所云的家伙。”
心生惜才之感,叮咛胡一刀不管此战成果如何,必保此人道命。
世人面面相觑。
慕北陵闻声细品其意,很久才朝那消逝背影深深拜下,轻叹口气。重新落座,还在回味方才那几句话。
那人轻笑,眼目微闭,道:“慕统领有胆有识,虽敌强我寡,信赖慕统领也知破敌之法。”
再远端,山道间可见火光模糊,长龙步队回旋前行,马蹄踏声清楚入耳,便是那漠北雄师已离不远。
世人笑起,氛围可贵轻松。笑罢时,大家心中都不尽对那皇甫方士另眼相看。
慕北陵道:“此人大才,若不出所料,是皇甫方士不假,云浪大将军当年想将其招至麾下,找他所言,应当是他本身回绝了。”
此人未及兵士打扮,身穿布衣长袍,脚踏褴褛布鞋,身上沾满茅草短接,长发蓬乱,遮住半边脸面,看不清面庞。进厅时单独站在门边,也不见其施礼。
是夜难眠,直至翌日曙光初现,关外惊闻鼓点骤起,慕北陵豁然睁眼,弹地而起,扶墙看去。统统人皆醒来,严阵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