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莹欠身坐下,举杯敬二人,慕北陵浅尝辄止,杜莹道:“令尹大人再好,还不是被大人抓起来,这些东西何尝不是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,陈令尹才愿。”
杜莹端茶过来,奉上茶水,掩面轻笑道:“大人说的那里话,和大人比起来,小女子这里皆是些不入眼的东西,何敢劳大人这般抬爱。”
慕北陵点头笑起,侧脸看那古筝,古香古色,很有几分沧桑感,时下又不知在说些甚么,便道:“月色恼人,杜莹女人可愿再谈一曲,我等静耳聆听。”
祝烽火考虑些许,也觉得他说的是,便道:“谨听大将军叮咛,便让北陵再多背几日叛国之名。”
慕北陵道:“看来令尹大人对杜莹女人用心有加,这内里随便一样东西都代价连城啊。”拿起桌上茶壶把玩,壶把鎏金,勾画龙凤双纹,壶口嵌玉,碧玉温润细致,一看便是上好物件。
慕北陵闭眼聆听,微闻唱曰:“转烛飘蓬一梦归,欲寻陈迹怅人非,天教心愿与身违。待月池台空逝水,荫花楼阁谩斜晖,登临不吝更沾衣。”
杜莹起家,见礼欠道:“大人所愿,小女子不堪幸运。”语罢坐于古筝前,玉指缓落弦上,娇容色好,眼波莹莹流转,媚意尽显。
慕北陵捏捏鼻尖,领姑苏坤走进屋内。
琴声婉转,歌声凄凄,惹人垂帘。曲复二遍,慕北陵悉心聆听,曲罢鼓掌,赞道:“好词,好个荫花楼阁谩斜晖,登临不吝更沾衣。此词也是而攻只所作?”
提及成叔,慕北陵来了兴趣,问道:“那日百花楼中,我只晓得二公子名为成叔,看似夏凉大师后辈,厥后细想,不吝重金办四方辩才大会之人,又岂会是平常之辈,观二公子风采,也绝非等闲之人,本日听女人之言,这徐邺令尹也对二公子恭敬有加啊,不知二公籽实为何人?女人可否奉告?”再尝口茶,暗香扑鼻,竟不必马厩中猴魁差。
慕北陵含笑,知此等女子脾气,她若不肯说,你便如何问也问不出成果,想到文介此人,旋即问道:“文介先生现在那边?听女人说二公子特让女人好生照顾文介先生,想必他也是大才之人,可否为鄙人举荐一番。”
兵士快步跑至殿前,叩首托信笺,拜道:“禀大将军,城防截取信鸽,乃骠骑左郎将亲笔信笺,请大将军过目。”
慕北陵再请杜莹一曲,杜莹施然应道,歌声复兴,二人沉浸。几番下来,已至深夜,慕北陵借端告别,带姑苏坤走出小苑。
慕北陵表情恰好,被一语惊得不轻,不顾其他,快步跑向城楼。
那兵士道:“部属不敢欺瞒。”递上信笺,孙云浪敏捷展开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