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天秀勃然大怒,喝道:“反了反了,一个小小的骠骑左郎将,竟敢公开呵叱大将军,他慕北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。”
又想:“攻襄砚的证据岂是那么轻易找到的,若真找到了,恐怕襄砚已成盘中鱼肉,只待刀俎剁下,眼下我在夏凉的身份已经透露,若执意去夏凉,恐怕还未进城就会被人盯上,夏凉是千万去不得,为今之计唯有亲去襄砚一趟,看看可否在那边找寻些蛛丝马迹。”
慕北陵仍在板滞,邬里见他模样,奸笑几声,拂袖而去。倒是邬重,过来拍了拍他肩膀,说道:“慕郎将,还是太年青了啊。”说完紧随邬重而去。
慕北陵点头道:“邬里将军所言极是。”心中却想:“他说这些干甚么。”
祝烽火侧头看向孙云浪,却见孙云浪悄悄点头,只得重叹口气,拜而退下。
邬重不恼,说道:“家叔有事请慕郎将府中商讨,不知郎将可给面子?”
都仲景低头嘲笑,回道:“传信上只字未提,想必慕郎将还没来得及行动吧。”
孔易展开圣旨,念叨:“大王圣旨,骠骑左郎将慕北陵,玩忽职守,疏忽军法,有违常纲,孤念你是初犯,又有御敌之大功,不与究查,现特命你旬日内缉捕犯人齐国公回朝候审,如有不遵,按欺君论处。”孔易念完,面色清冷,递圣旨于慕北陵,道:“慕郎将,接旨吧。”
慕北陵见他东一出西一出不知所言,干脆起家抱拳道:“部属惶恐,将军有话请直说。”
邬里停顿半晌,与邬重对视一眼,随后说道:“老夫愿与慕郎将修好,不知郎将意下如何?”
都仲景叩道:“老城遵旨。”
便在此时,有兵士过来传道:“禀统领,有您的飞鸽传书。”
来到令尹府,穿过前堂,来到书房前,邬重叩响房门,邬里在内道声:“出去。”邬重朝他使了个眼神,排闼出来,慕北陵随之进门拜道:“部属慕北陵,拜见大将军。”
孔易摇了点头,与邬重邬里对视一眼,施身拜别。
不一会他便去而复返,慕北陵还冷坐堂上,郑逊上气不接下气说道:“郎将,有,有,您,的信。”
是日,慕北陵正在城楼巡查,忽闻郑逊在楼下叫唤,他走下楼,郑逊说道:“郎将快些,有大王手谕到。”
武天秀哼哼两声,都仲景忙又道:“大王,可还记得那慕北陵去徽城时您给他下达两个号令,一为帮手邬里保卫徽城,二为活捉齐国公回朝受审。”
便在此际,脑中灵光陡闪,犹记得来时皇甫方士曾交与一锦囊,明白说道非到万难时不得翻开,此时虽未身陷囹圄,却前有夏凉利刀霍霍,后又朝中虎狼惦记,不成谓不艰险。想到此,他便可上楼去到郑逊房间,叮咛郑逊守在门前,任何人不得打搅,单独进房掩门,插上门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