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还会编笼子?”
“如何吃?”她眨眨眼,“拌西瓜皮吃掉?”
她也信赖他会,只是不说给他听。
“嗯。在鸡蛋上磕个小口儿,把蛋清蛋黄倒出来,洗洁净吹干,然后把萤火虫放出来,用透明纸糊封个口,再用针戳个小洞。”他比划着,“关了灯,鸡蛋壳内里就有微微的光。我妈妈说这个是有典故的。”
他又似山一样倾下来,将她密密实实地笼住。这时他的手肘压在她脸侧,鼻尖在她脸上轻蹭,仿佛要将她的气味完整记着。她的手刚扶上他的腰,俄然耳边听到一声脆响,紧接着‘噼哩啪啦’‘咔啦咔嚓’――这张有些年初的竹椅承不住两小我的重量,这时骨断架散,魂归西天。
她腾地坐起来,一脸震惊:“啊!丧芥蒂狂。瓤都吃完了还不放过它,连皮都要吃掉!”
稍稍分开些的时候呼吸都有些短促,但是都食髓知味,又黏黏糊糊地贴到了一起。她与贰心口相贴,被熨烫得炽热。实在也有些不安,但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法叫停。
邵砚青起初从小堆栈翻出竹躺椅,细心洗刷洁净晾了两天,这时将它搬到天井侧的藤架下。陶泓一手拎着小几一手端着其中号珐琅盆,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过来,“啊,好热好热。”放下东西后又折返归去,出来的时候手里抄了两把大葵扇,摆布开弓摆出架式来:“看,我威武吗?”
陶泓这么想,笑得更加高兴。竟然拿扇子当道具玩弄起他来,两把交叠着举在他脑后:“皇上驾到。”再堆叠在一起,“佛祖来了。”他不容她混闹了,这时将她打横抱起,罕见地嫌弃:“轻飘飘地。”她不满地抗议,“我要成了一口猪,你才不会喜好。”
他上前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,在她咯咯的笑声中低头亲吻她的脸颊。她环绕着他,如许刻薄的肩与胸膛,她伸长手也环不住。大大的葵扇交叉在他身后像一对翅膀,他要故意就能带着她翱翔。
“蛐蛐我也买过。”她与他有了共同说话,仿佛连童年的影象都堆叠一起,欢愉地分享着,“就用拳头大小的笼子装着,一堆一堆地系在一起,然后捆成一大团。被人用扁担挑着上街,前一团吱吱吱,后一团叽叽叽,可热烈了。我和陶隐一人一只,放在窗台上吵得人睡不好觉,最后都放归大天然了。现在底子看不到卖蛐蛐儿的了。”
“西瓜皮能够吃啊。”
“我只是记念罢了。并且,蛐蛐也不好抓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做得不高兴,那就返来。”
她抬手抚上他的脸,拇指扫过他长长的睫毛,“你威胁我。”他用脸去蹭她的手指,一下一下,像只奉迎人的小狗,眼睛也是湿漉漉地让民气疼,“想吃掉你。”
“我会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