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眉一摆手,随即从中间的兄弟那边拿出一把环首刀,昂首看陈秋娘,眸光里满是浓浓的杀意。他说:“怪就怪你放肆,怪就怪你熟谙这北蛮崽子。”
陈秋娘依古道:“本镇只此一家,不信去探听。”
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。真真假假,让对方雾里看花,就能找到突围而出的体例。
“臭丫头,放下刀,老子留你全尸。”刀疤喝道。
陈秋娘瞧着他,讽刺地说:“这里是谁的地盘,还轮不到你犬吠,更轮不到张府这么个不知进退、不懂事的小丫环号令。”
“这会不会是张府某个主子的人呢?”斜眉又不断念肠问。
“好,你放了他,我们放了这小子,而后各不相干。”斜眉深思了一会儿,说出了这么一句。
陈秋娘顿时感觉这斜眉还算是个有前程的,做事谨慎谨慎,可惜这周边的人就是一群猪队友的节拍。
陈秋娘只将刀往那瘦子脖颈间抹,让瘦子收回撕心裂肺的嚎叫。那边刀疤不甘逞强,对奄奄一息的柴瑜狠狠一脚。
陈秋娘思路流转之下,面对那刀疤脸男人的诡计,更加沉着淡然,她淡淡一笑,说:“亏不亏,我无所谓啊。都是刀口舔血,能与兄弟恩同生共死,虽死犹荣。”陈秋娘说到此处,便问躺在地上的柴瑜,“小哥哥,你怕不怕与我共死?”
陈秋娘啧啧地说:“瞧瞧,你们这位兄弟就比你们明事理很多。晓得‘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’啥的。不过,那位绕着走诡计夺我刀的兄台啊,我人小,力道节制得不好,本来没想要伤了这位哥哥的,如果有闪失,哥哥,鬼域路上别怪我啊。那满是你的兄弟要置你于死地呢。”
那刀疤一怔,斜眉男人倒是领回了意义,对那夏荷说:“那毕竟是我们的兄弟。”
“好兄弟,讲义气。”陈秋娘非常江湖地朗声赞叹,随即语气轻视地说,“至于你们,这么不讲义气想要置自家兄弟于死路,我想,今后没谁情愿与你们这类人交友的。当然,就是这类暗澹的将来,都还得是你们明天另有命的环境下。”
“字面上的意义。你算的账是我们二换一,有的赚。可我算的账是我们二换五,赚大发。”陈秋娘面上满是笑容。玩诡计阳谋,她不是省油的灯,只不过宿世里很多时候,她不屑转动,懒得理睬。以是,别人感觉她与世无争。
如果没有甚么转机,本日就真要与柴瑜一起喋血六合镇的集市。陈秋娘内心真正急了,却还是做最后的挣扎。她也不看那斜眉,只尽力平静,面上还是是浅淡的笑瞧着夏荷,朗声说:“我与你家二公子是旧识,与表公子、三蜜斯亦有来往。这是集市,人多口杂,你若动我,天下可没有不通风的墙哦。到时候,张家还是都晓得。你若现在转头,顶多就是被惩罚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