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仪心中格登了一下,揉了揉眼,再看向那张宣纸,一脸寂然道:“雍公子,宣纸上明显写的就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消,多一个字也没有,少一个字也没有,我并没有看错啊!”
氛围古怪至极,司仪凝睇了台下,有点担忧等下会不会场面失控,会不会给人丢香蕉鸡蛋,好一会,才敢深吸了一口气,大声道:“雍明公子下句: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。“
“非也非也,司仪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贺公子的上阕应当念做海水潮,朝朝潮,朝潮朝落。而鄙人的下阕应当念做浮云涨,长长涨,长涨长消才是。”
神采微红,偷偷又瞄了瞄景千辰一眼,模糊仿佛见小辰子脸上出现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呃……该如何作对呢?”
任谁也看得出,贺知生的上阕确切是被雍明对出来了。
“哼,贺知生此子自恃太高,过分托大,竟然想单凭一句上阕便赛过统统的才子,从而千古流名,实在是痴心妄图。这下可好,为别人添了嫁衣,反而成全了雍明的才名,今后怕会落为笑柄。”
春兰看着蜜斯深思了下去,心觉奇特,为何小辰子敢必定潘老和蜜斯对不出雍公子的下阕呢。
只是,设身处地想,如果她们站在诗台上,也会和贺知生做一样的事吧。
人潮中,莫不是欢乐的尖叫之声,雍明这个名字,响彻在秦淮河上,就仿佛万人拥戴的神明一样,久久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