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赵诚笃不情不肯的模样,鲁清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
老酒鬼当时的眼神很庞大,刻毒、气愤、不甘、纠结等诸多情感在眼中不竭窜改,看得赵诚笃脊背发凉。
只是这一次没切多久,赵诚笃便谨慎翼翼地避开鲁清源的目光,偷偷地把手伸进怀里,拿出那根用丝帕包裹着的长长的物件。
看着面前混在一起的肉丁,赵诚笃无声地笑了笑,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发光。
“赵诚笃,老夫的一个门生!晓得老夫受伤后,非要送点猪肉过来慰劳一下。”鲁先生脸不红心不跳笑着说道,“老婆子,明天的芹菜很新奇呀,加上精肉炒出来必定很香!”
“慰劳?”赵诚笃双眼一翻,抬头望天,对鲁先生的无耻有了一个新的熟谙。
“先生好!”赵诚笃对着站在门后的鲁先生内疚地笑了笑。
固然不甘心,但赵诚笃不得不照着鲁先生的话去做。黑水书院说白了就是鲁老头开的,如果赵诚笃拿鲁老头的话当放屁,那小鞋还不得穿到毕业!
将近晌午的时候,赵诚笃敲开鲁先生家的大门。
清算安妥,赵诚笃背着猪后腿,提着猪耳朵和十斤精肉走出破屋,不满地嘀咕道。
在菜地和花圃的前面是三间土石布局的瓦房,比赵诚笃家那间四周漏风的茅草屋强太多。
令赵诚笃感到诡异的是,老酒鬼仿佛没吃过肉似的,把赵诚笃炖的排骨一扫而空。
老酒鬼明天回到家后,一言不发地盯着赵诚笃看了好久,就在赵诚笃心底发毛的时候,老酒鬼深深地叹了口气,躺回床上不竭地喝酒。
赵诚笃摇了点头,走到安排猪肉的桌子前。
如果非要慰劳,赵诚笃倒非常情愿慰劳一下鲁先生的孙女,只可惜这老头儿无儿无女,更别提孙女了?
“老头子,谁来了?”一名老妇人拿着一把芹菜摘着,走到鲁先存亡后,猎奇地问道。
统统筹办伏贴,赵诚笃路过安排猪肉的桌子前,脚步停了下来,拿起菜刀又从半扇猪肉上剁下一根长长的物件。然后赵诚笃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,把剁下来的物件用丝帕胡乱卷了卷放进怀里。
陶罐不大,也就拳头大小。翻开陶罐盖子后,内里满是玄色的粉末。赵诚笃放到鼻子下闻了闻,嘴角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坏笑,回身把陶罐里的玄色粉末倒出一些混进佐料里。
赵诚笃无语地看着常日里衣冠楚楚的鲁先生,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老妇人躬身一礼:“师娘好!”
一头五百斤重的野猪屠宰后,出肉率约莫有三百八十斤摆布,这还包含猪头以及猪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