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不管苏最如何叫唤,钱老板却始终没有回应,莫非不在家?
不过到最后他只是一声不吭的来到磅秤边上,奋力将上面的东西往三轮车里搬。
“没错呀,三毛三,三百斤就是一百块钱,我再如何也读过几年书,数学还用你来教吗?”肥老迈不爽的道。
“三百斤,没错吧?”肥老大将嘴里的卷烟吐到地上,用脚踩了踩。
苏最只是冷静的把地上的旧书捡起,然后低着头蹬着他的三轮车分开成品站。这片处所门路并不平整,但三轮车的速率仍然很快,脚下堆积着仆民气中的肝火。
“没错,代价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下调。”
“姐夫,你也不必泄气,那小子家里有近十车东西,他能对峙几车?明天已经忙了一整天,他难不成是铁打的?”肥老迈拖着一身肥肉来到他身后,阴阴笑道:“到当时候,我们再用低价把他的东西全收了,只要给他一点点赚头,他会回绝吗?”
“姐夫,你稍安勿躁,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措置,包管妥妥铛铛的。”肥老迈不耐烦的道,对这事大包小揽。
这个吴桥成品站不算得大,但之前传闻过这儿的老板人挺好,代价公道,也不会短斤缺两。
“你……”苏最的眼睛都红了,拳头紧握,青筋隆起。
五千米路程,说远不远,说近却也不近,特别是苏最还蹬着三轮车,并且满载货色。不过贰表情憋闷,一个劲的只顾着蹬车,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就畴昔。
听小舅子这么一说,钱老板也没有其他的顾虑,咬着牙齿道:“好,就遵循你说的办!”
如许的代价卖出去,别说是赚,苏最还得赔上很多。
老板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白叟,瘸着一只脚,却仍然与成品站里的伴计一起在干活,闻声苏最的叫声后才一瘸一瘸的走过来,同时高低打量着他。
“三毛三?我收别人的东西都要五毛,成品站不是一向都七毛钱收的吗?”苏最声音很大,心中肝火很盛。来的时候他觉得肥老迈最多就是扣他一些斤两,没推测对方竟然直接下调了收买代价,并且给的代价比本来一半都不到。
姐夫,你能再虚假点吗?肥老迈内心讽刺,但大要上只是安抚道:“这处所顿时就要拆迁,今后的事情都还没下落,不乘机捞几个钱,那还等甚么时候?”
公然,瘸脚老板确认了后就点头感喟道:“小苏,你还是归去吧,我这不能收你的东西。”
“你懂甚么?”钱老板板着脸呵叱,相处几年,苏最是甚么脾气他还不体味?产生如许的事情,就算真是累死,那孩子也不会再把东西往他这里送。
“苏最,来了呢!”一个大腹男人叼着卷烟从屋里走出,就和平常那样号召苏最。他便是大师嘴上的肥老迈,也是成品站老板的小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