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舍不得，纵使另有很多话要说，也不得不面对实际，商青黛是大燕黛妃娘娘，是天子的女人！

“娘娘返来了，快来服侍着。”芷兰抢先踏入了雪香殿的院门，便向殿中的宫娥与内侍们招了招手，表示他们出来驱逐商青黛。

能如许陪着夫子，也好，也好。

那当初夫子要她健忘她，定是有很大的苦处。她一人单独入宫，这几年来受的委曲又该有多少？

燕云华惑声问道：“你不信朕说的？”

“阿若，当年是因为……”商青黛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，殿外便响起了芷兰的声音。

小内侍点点头，回道：“启禀陛下，方才宋王殿下进宫了，现在怕是已到了太后娘娘的万寿宫了。”

燕云华沉吟道：“走了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商青黛用心眯着眼睛偎入了燕云华怀中，她佯作酒意未消的模样，持续道，“臣妾方才梦见了一只野兽要吃了臣妾，这一惊骇，就忍不住往前一踢，哪知竟踢痛了杜太医。她又不敢呼痛，只怕眼泪都是憋出来的。”

杜若不敢抬眼去看商青黛，她怕她一看就移不开双眸，在天子面前露了马脚。

“有些人，当真是不防不可了。”燕云华不悦地说完，不舍地看了看商青黛，“黛儿，朕先去万寿宫一趟，晚些来看你，你好好歇息一会儿。”

当唇瓣之间的摩挲越来越狠恶，两条丁香小舌终是缠在了一起，收回“啾啾”的含混声响。

“是，陛下。”商青黛点点头，作势筹办躺下。

燕云华沉声道：“你爹爹以祭祖为由，要朕放云儿归去几日。”

“回陛下，是的。”

燕云华松开了她的身子，站了起来，现在确切不是他后代情长的时候，他叮咛芷兰好生服侍商青黛后，便快步走出了雪香殿。

“黛儿这一脚可踢得真妙！”燕云华放声大笑，他看向了杜若，“受黛儿一脚，是该忍着。”

燕云华已经明白了商青黛的话中意义，他细心想了半晌，肃声道：“云儿如果落在宋王手里，这局势可不如现在如许舒畅了。”

商青黛侧过了身去，指尖细细摩挲着本身的唇瓣，这儿还模糊残留着属于阿若的淡淡药香味儿。

商青黛冷静挥手，表示她们都退下，“一会儿杜太医送醒酒汤来，再唤本宫起来，现在让本宫小憩半晌。”

“杜太医，如果背不动的话……”

“朕去瞧瞧黛儿。”

笑意不由在眼底满充斥起，商青黛哑然发笑，拢了拢身子，喃喃道了一句，“对不起……阿若……我不会再让你忘了我……”

“陛下。”俄然有一名小内侍快步跑到了殿门口，对着燕云华这边恭敬地一拜。

“杜太医，你还在这儿？”燕云华愕了一下，猜疑地看着她。

杜若悄悄地蹭了蹭她的额角，和顺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