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蛊医只看了一眼,便笃定地点头道:“这些虫子我只用看一眼,便知就是兰先生所养!我们蛊医行医用的都是兰先生亲手养的蛊虫,如果蛊虫有毒,我们岂不是害死无数病家了?”
“拜见大人!”
方大人游移地看了看许大夫,“这……”
“蛊毒但是从那孩子体内提出的,你还敢说蛊虫无毒?”许大夫点头一叹,“你小小年纪学医不精,枉害性命,到了现在竟还不知改过!”
“是!”
“那孩子外公与我都把过脉,当时脉象已稳,并无非常,底子没有中毒的迹象。”商青黛冷冷说完,又看向了方大人,“大人,如果你执意要判阿若庸医杀人之罪,那我这个做夫子的,另有外公都有同罪!”
“大人可传召城中以糖葫芦为谋生的小贩前来扣问,当下可知是那个克日买了糖葫芦,而此人,八成便是害死那小孩子的真凶!”
当府衙公堂中响起衙役的堂威,杜若庸医致死之案,再次开审。
“这……”
方大人感觉氛围有些凝重,他干咳了两声,道:“商大蜜斯说的话也有事理,许大夫,本官感觉此案怕是另有隐情。”
商青黛对着方大人福身道:“灵枢院商青黛,拜见大人。”
“啪!”
杜若正色看着许大夫,“许大夫,你并不懂蛊医医道,以一个内行之身来评判蛊虫是否有毒,长辈第一个不平!”
商青黛点头轻笑道:“你没事便好。”说完,她拍了拍杜若的手背,道,“走,我们一起接那几个老婆婆出来。”
苗六神采大变,颤声道:“山查?!”
“不说那些了,阿凉,走,跟我们去接那四个老婆婆出来,这四小我,我们必必要救好!”
“你!”
杜若抱拳道:“昨日有四名老婆婆在街上偷人馒头,便被衙役们狠打关入了牢中,如果我帮她们补偿馒头仆人丧失,可否让她们本日也分开大牢?”
“夫子……”杜若惊诧看着商青黛。
许大夫晓得本日是构陷不了杜若了,他只能悄悄等着下一招的发难,但愿牢中那几个乞婆子快些断气一两个。
商青黛黯然一笑,“仁心已失,枉称医者,真正绝望的该是我。”
商青黛对着杜若点头浅浅一笑,似是在答复杜若的猜想。
方大人皱眉问道:“没有结束?”
“有。”
“干证?”
商青黛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了,她们被衙役狠打过么?常日这些老婆婆身子就不好,这挨打以后又冻一夜,命短些的,只怕昨夜就死在牢中了。”她说完这句话,定定看着外公,“身为医者,闻声有人伤病了,岂能不管不顾?只是,为了不让人又赖你庸医误诊杀人,我这个做夫子的怎能不陪你一起救治她们?”
“苗六自称有人证物证证明阿如有罪,那民女也有人证物证证明阿若无罪!”商青黛说完,从袖中取出几颗野果,“大人,此果子常生水边,那孩子当日便是误食此物,才呈现上吐下泻之症,是以阿若以银针活血,用蛊虫接收毒液,医法并无错处。”顿了一下,商青黛持续道,“当日我也在旁,瞧得清清楚楚,如果大人感觉民女所言不敷为信,可传召南疆驰名蛊医前来作证,看这果子是否如民女所言,那些蛊虫又是否有毒?”说完,她看了一眼阿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