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甚么人下的毒手?!”杜仲咬牙一喝,便筹办回身出去,似是要去找凶手算账。
阿凉指了指本身,“那我呢?”
“烧水能够你来,可换衣此事还是得我来。”商青黛凉凉说着,“你们还是先筹办明日解缆用的东西。”
陈水苏也想晓得,“商夫子,你与小若俄然在灞陵失落,又是如何一回事?”
商青黛悄悄一叹,声音比方才要柔了很多,“我晓得本日也怪不得你,我语气重了些,阿凉你不要放心上。”
这些窜改,商青黛不是不晓得,此时现在,她最想做的只是医好杜若的手。
她的阿若,倒是个好医者。
她悄悄地把药喂完,便唤出了杜仲与陈水苏,独独留下杜若躺在榻上养伤。
左手不熟谙的,不风俗的,便由她这个做夫子的来陪她学吧。
商青黛又舀了一勺汤药,吹了吹,她侧脸看向了陈水苏,“阿若需求静养几日,以是灵枢院我不忙归去。”
商青黛端着汤药走了出去,冷冷道:“你如果想当小霸王,就把身上这身灵枢院的衣裳脱了。”
商青黛早已将她的统统看在了眼中,她悄悄地站在门口,嘴角扬着一丝心疼的笑,眼睛里却尽是泪水。
杜若赶紧坐起,用左手拉住杜仲的衣袍,道:“哥哥,不要!”
房间中,杜若闻声门口的几人脚步走远,她从榻上坐了起来,左手翻开了腰间的针囊,忍痛伸出了右手,想去抽出一支银针来。
说完,她忍痛伸出了右臂,左手捏针,口中自言自语道:“大陵、内关、臂中、曲泽……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针尖一一指过这些穴位,可毕竟是不惯用左手,针尖所指位置毕竟不如右手精确。
“嗯。”阿凉点点头,他想到另有杜若交托的银镯子没有打好,照顾完四位婆婆,再去帮拿镯子送去灞陵,也算是为若姐姐做了点事,她内心也好受些。
“夫子,哥哥只是为我打抱不平,你不要怪他。”
陈水苏愕了一下,“方才商夫子不是说要缓几日么?”
“应当谢的是兰先生。”商青黛摇了点头,“我之前一向觉得,只要正宗医道才是最好的救人体例,这一年来,我才知当初是那般陋劣。这人间救人之术万千,何论正邪?只要能救人便是好的,比及了灞陵,找到兰先生,我定要好好感谢她。”
“水苏,哥哥,你们别哭啊,我没事的,夫子说我能好起来的。”杜若看得内心难受,赶紧开口安慰两人。
她瑟瑟然说完这句话,终是放弃了右手,改作了左手,她用左手抽出了银针来,在指尖捻了捻,可视野已变得一片恍惚。
陈水苏点点头,“是,商夫子,我这就去写信奉告院主。”
“那如果兰先生呢?”商青黛又问了一句。
“阿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