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商青黛新打了一盆热水出去，瞧见了杜若的傻样，便径直走了畴昔，“傻阿若，该起来洗脸了。”

杜若将右手伸了出来。

商青黛将帕子放在了盆边，双手和顺地给她解开了纱布，一层一层地打了开来，瞧见赤色已不似昨日那么浓厚，悄悄地舒了一口气。

“可我……”

陈水苏站直了身子，点头道：“谨遵夫子教诲。”

“夫子，信赖我，我必定能把绳结打好的。”杜若微微一笑，晓得夫子是惊骇她伤口疼，但是颠末昨夜，杜若更清楚的是――她要比夫子还要固执，要成为夫子一辈子的依托。

杜若咬牙忍住，终是将两根系带绕到了夫子的颈后。

“好。”商青黛岂会不明白杜若的心机，她昨夜所求，也就是让她的阿若固执起来。

她笑然裹紧了被子，将头埋在了被中，那边面还残留着夫子的香味儿，她喃喃隧道了一句，“夫子……你好香……”

“嗯。”杜若点了点头，痴痴地望着商青黛的眉眼，只感觉心酥得短长，更感觉恍忽得短长。

“好……”杜若瘪了瘪嘴，只好顺服地躺好。

“咚咚。”

陈水苏笑道：“夫子，热水我已经打好，我就先放在门口了。我现在去看看阿凉的早餐可弄好了？”说完，陈水苏便一蹦一跳地往厨房走去。

当陈水苏端着热水叩响了房门，商青黛慌乱地推开了杜若，急乱地应了一声，“谁？”

商青黛一边说完，一边给杜若擦净了伤口四周的残药与血污。

“嗯。”商青黛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，嘴角却勾起一丝对劲的笑来。

杜若赶紧俯身捡起挂在榻边的内裳，罩在了商青黛身上，“夫子，别着凉了。”

商青黛微微点头，只感觉心中有些酸涩，她佯作淡然，“别欢畅得太早，还差一个绳结。”

杜若将雪色肚兜覆在了商青黛的胸口，右手一向颤抖着，因为要捏住肚兜系带而牵动着伤口钻心肠痛。

“嗯！”

商青黛心头悄悄责怪了一句，正色道：“无妨，我是该起来看看阿若的伤可好些了？再给她打盆水洗洗伤口，换下药。”说完，她看了一眼杜若，眸光似嗔似羞，似是在小责杜若方才吻得她失态，几乎让陈水苏闻声一些不该听的声音。

“乖乖再躺会儿，听话。”商青黛将她推倒在榻上，“再混闹一会儿，内里的热水可要凉了。”

商青黛怔了怔，点头道：“但是你的右手……”

商青黛自认定力一向很好，却没想到昨夜以后，本身竟变得如此春意绵绵。

“让小蜜斯就如许走了，老爷更是饶不了我们！”

她红着脸双臂捂胸，转头一瞪杜若，嗔道：“我的阿如果越来越不诚恳了。”

杜若听得心痒，低头悄悄地吻了一口商青黛的额头，“夫子，我还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