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青黛正色道:“我问的是,你。”
“夫子……”杜若又惊又喜,她下认识地往夫子身后看了一眼,“水苏呢?”
陈水苏是个贪玩的女人,她一到了灯街,便镇静得仿佛是个七岁的孩童,这边看看,那边瞧瞧,不一会儿,便已左手拿串糖葫芦,右手提盏花灯,一蹦一跳地往热烈深处走去。
“我们……一起写……”
早餐过后,几人清算完,一一走出了院门。
俄然闻声身后夫子唤她,陈水苏猛地回过甚来,“夫子?”
杜仲怔然看着两人的神采,一年多没有瞧见mm与商夫子,总感觉这两人比本来要密切了太多。
陈水苏与杜仲皆是惊诧,没想到商夫子竟然对亲外公都如此冷酷。
“这……”
“小蜜斯!”
“这是老爷给您的信。”
商青黛这句话说得似有深意,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,不必牵挂。
“你……”
杜若笑道:“我天然是听夫子的啊。”
从树丛中跑出好几个小厮来,恭敬地对着商青黛一拜。
杜若转头看着他眼底的泪光,点头笑道:“阿凉,不哭,我们会再见的。”说完,她蹲了下去,抬高了声音道,“记得帮我拿下……”
杜若正色点点头,一字一句隧道:“还少了一句――一世不离。”
商青黛悄悄地看着小厮跑到身前,把许大夫的信恭敬地递了过来,却没有去接的意义。
阿凉吸了吸鼻子,道:“没有!没有!”
杜若莞尔,“夫子想去,我便去。”
商青黛晓得这丫头近几日是说话越来越不那么呆了,也不好再说甚么,只好对陈水苏道:“水苏,一会儿到了堆栈先放下行李,我们便去放灯。”
来年中秋,盼与卿圆。
“我也想去……”
“小……蜜斯……”
“嗯。”杜若应了一声,“夫子,你返来了。”
“好啊!”
商青黛一时也不好细说当中的恩仇,氛围实在是僵得短长。
商青黛点头道:“那便走吧。”
商青黛回身筹办上车。
杜若心头欢乐得短长,一时不晓得说甚么,便用行动来奉告夫子。
商青黛握住了她的受伤右手,和顺地相视一笑,便用左手托着孔明灯,一起在孔明灯上写了一句――
“你呀……”商青黛被那最后一吻亲得心酥,似嗔似怒隧道了一句,刮了杜若的鼻尖一下,“心歪了可不止一点点。”
杜若终是明白,相思之灼,是多么炽烈?
商青黛有些倦色,她淡淡笑道:“我有些乏了,先归去安息了,你玩归玩,也要早些返来。”
商青黛点点头,便转过了身去,朝着堆栈的方向走去。
这几日赶路住的俱是堆栈,都是她们三个女人家住一间房,虽说就半个多月,可一向不能抱着夫子睡觉,夜里偶尔醒来,总感觉怀里空落落的,少了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