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魔星不在家,不必整天担忧他去外头闯了祸,被人找上门,一颗心落到实处,的确说不出地轻松。
“好……”小核桃叹了一口气,回身去找到韩虎,又跟着他练习起来。
孟郁槐行至小核桃面前,低头望着他,面上虽无笑容,语气却很暖和。
“若只是让我学拳罢了,为何非把我留在镖局住三天?”
小核桃却压根儿不吃他那套,拧着眉有条有理道:“早前我跟娘提过好几次,奉告她我想跟着爹学工夫,她却次次都说,我年纪还小,骨架子没长成,太早练武对身材不好。我晓得娘不是想拦着我,她说的是实话,可这一次,她如何痛痛快快就承诺了?”
奇特,这些菜瞧着明显色彩都很标致,摆得也都雅,如何偏生如许没滋没味?
小核桃蹲在一棵枝桠富强的大树下,手里不住地揉巴两片枯黄的落叶,见自家爹出来了,便蔫搭搭站起家,公开里扁了扁嘴。
家里三个孩子,满打满算,也唯有柚子对厨艺还算有点兴趣。
偌大的宅子里静悄悄的,畴前院到后院,皆是一点声气不闻。柚子固然也是个调皮包,却毕竟是女孩子,年纪又小,再拆台也有限,花小麦常日里就算忙得脚不沾地,也得匀出一只眼来盯着儿子,现在落得个安闲安逸,怎地反而有些不得劲?
韩虎结婚不过半年,从没有与小孩子打交道的经历,目睹得小核桃明显一团孩气,却板着脸一本端庄地诘责他,便禁不住要笑,与此同时,又不知该如何对付,愣怔半晌,抓了抓后脑勺,嘿然道:“你这话说的……我们能打甚么主张?这不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,今后能够自保,不至于被人欺负吗?小核桃,你爹是一门心机为你着想,你可不能……”
“你结壮跟着虎叔学武,中午左大娘给我们做饭。早晨爹带你去城里――那么多大酒楼和街边小吃,你都没尝过呢,咱俩一块儿去打打牙祭,嗯?”
“我并不是让你独个儿留在镖局过夜,我也会在此陪着你,咱爷俩儿在一处,有甚么题目?”
小核桃被孟郁槐抱上马,立即飞扑进门,撞到堂屋里,一眼瞧见桌上的羊肉炉,鼻子里满是稠密的汤香,便忍不住“咕噜”,吞了一口唾沫。
“好。”小柚子兴趣勃勃地承诺一声,手上不断忙活,略有些踌躇地抿了抿嘴角,“娘,哥哥甚么时候返来?我想他了。”
“另有――”
三岁的小女娃,那里懂如何做吃食?柚子能做到这境地,已经很短长了。
羊肉汤的香味垂垂在屋中满盈开来。
“我让你随我来镖局住三天,是你自个儿承诺的。你既有定见,为安在家的时候不说?”
“娘……”
这日下晌,娘仨在厨房里做一道栗子糕。橙子帮着递拿了两回东西,便按例偷空跑了,柚子却从始至终,一向给花小麦打动手,用心致志地将面粉与栗子面儿搅和在一块儿,弄到手上脸上皆白乎乎。瞧着既敬爱又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