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，赵老儿，你还说我藏酒工夫差呢，你这工夫更烂！”江忘书摇了摇手中的玉壶，贼兮兮地乐呵道。

“唉！”赵启凡欲言又止，重重地叹了口气，收起悬在空中的手指，重新坐了下来。

中年男人一听，神采阴沉下来，“没酒我可不谈闲事，小蛮，送客！”

“赵老哥，此次光临舍间，怎得白手而来，好歹也得提上好酒三两，才对得起我们这份过命的友情啊。”中年男人盘腿坐在草席上，左顾右盼，双手拢进袖子，拉长着腔调说道。

赵启凡先是一噎，往袖子里探去，却发明袖中所藏早已消逝不见。

“我说，既然晓得是令媛不换的春露芽儿，还不从速留下个玉佩甚么的，当作茶钱，传出去也好歹能成绩一桩千古嘉话。”中年男人瞅了一眼锦衣老者腰间佩带的玉佩，酸酸地说道，一看那玉佩的成色，如果典当初期，起码能够买下镇上的整座酒坊了。

赵启凡摇点头，不再提起洛阳之事，接着问道，“另有一事，我甚是不解，你之前与我说的那姓南的年青人。”

“更何况，你已经守了十六年了！”

“再说，让轩午他们三人去明白一下那‘愧尽天下城池’的洛阳城的风采，或许正如赵爷爷所言，能对他们的修道有所裨益。”

“你说南九岳啊。”江忘书摇点头，看着赵启凡，答道，“那臭小子，资质痴顽不说，还懒得要命，疏于修炼，整天就会跟着布留禅身后，耍耍嘴皮子工夫。”

江忘书别过甚去，叨念叨，“我的乖女儿，赵老儿给你下套，你可别信他！”

赵启凡浅笑点头，看来像是对中年男人这地痞性子倒是习觉得常。

“他们羽翼越丰，越是难以束缚，雏鹰终会有翱翔的一天，真到了那一天，你守得住他们吗？他们该晓得的，该接受的，该去告终的，迟早都会来的，这是他们的宿命。”赵启凡皱着眉头，一字一句的诘责着。

“你啊你！整天就惦记取我那些家底，本日我可有闲事，没带酒来。”

中年男人翻开门，腆着笑容迎上去，“呀呀呀，这不是赵老哥，明天甚么风，把您老给吹来了！”

江小蛮一听，柳眉倒竖，瞪向江忘书，“爹，你又喝酒了？”

“忘书，你生了个好女儿啊！”赵启凡抚着长须，微微一笑。

“是啊，再好的酒，也有喝完的一天。”江忘书摇摆着酒壶，自嘲道，眼神闪过一丝踌躇。

锦衣老者接过茶杯，悄悄抿了一口，却没有放下茶杯，还是捧在手上，“一两令媛的春露芽儿，公然名不虚传，说是野茶倒是委曲它了。”

“师父，江老头，大事不好了，九岳被抓了！”

“不过。”

话音一落，赵启凡微张着嘴，堕入了深深的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