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沐妍放在胸口上的手,有力地垂下了空中,眼眶也早已干枯,只剩下两滴将滴未滴的泪珠,她闭上眼睛,微微昂起了头,暴露细致的脖颈。
“哼,棋子都已经入局了,接下来便是收官了。”雾人底子不顾被夏勿伤洞穿的胸膛,狂笑一声,化作一股黑烟,涌进夏勿伤的七窍。
“小杂种,给脸不要脸,老夫要让你死无全尸!”
“啊,具有身躯的感受,真是奇妙非常,哈哈哈!”夏勿伤伸开双手,仰天大笑,似是获得怀中天下。
“给你机遇你不好好掌控,现在想要悔怨,可来不及了!”黑雾的嘴里收回一声嘲笑,仿佛在嗤笑着南九岳的自不量力。
上官沐妍涓滴不顾顺着脸庞而下的泪水,提剑便刺,“师兄不会如许的,都是你!都是你!”
一股绿光从剑柄上镶嵌的玉石中龙旋而起,氤氲在南九岳握剑的手上,几缕青芒映剑锋。
“不成能,你已经被师兄降服了!不成能!这是幻景!”上官沐妍摇摆着脑袋,愈发握紧了手中的剑,试图摆脱那笑声在本身内心里的回荡。
或许因为沉寂,才愈发刺耳。
南九岳闭上眼睛,不忍再看上官沐妍的眼神。
“看来你醒了啊,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,真不愧是老夫看上的肉身。”仿佛在料想当中,雾人一丝不测的神采也没有暴露来,反而暴露几丝笑意。
“一个男人,怎能让女人死在本身之前。”
“哼,好,好,好一个男人,逞豪杰的老夫见很多了。”雾人嗤笑道,“老夫偏不让你如愿,偏不让你如愿,哈哈哈!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哈哈哈!你们这群无知小儿,就算本座伤得再重,又岂会折在你们这些蝼蚁的手里。”雾人扯着嘴角,转而可惜地说道,“这窝囊废虽说窝囊,却也算得上是一副好身躯,本座还愁着去那里找到一副合适皮郛,没想到你们竟奉上门来了,渍渍渍!”
上官沐妍等候着灭亡,却迟迟没有感遭到利剑的锋芒。只听一声吼怒,上官沐妍便霍地展开双眼,留给她的,倒是南九岳断交的背影。
“怕便怕是你故意有力吧!孽障,迟延时候这类把戏便别再耍出来,只落得个贻笑风雅。”一股冷冷的声音从雾人身后传来。
此时,一团乌黑的云雾从夏勿伤的七窍涌出,缓缓升起,漂泊于夏勿伤身前,凝成一个恍惚的人形。
“师兄!”
“不,不要,南九岳,你不要信赖他啊,他是骗你的。”几滴眼泪爬过本已蜿蜒的脸颊,上官沐妍悲怆道,她不敢信赖,难以信赖。
“就凭现在的你,如何与老夫争斗,真是异想天开!”
站在雾人与上官沐妍的中间,南九岳盯着脚边颤鸣不已的利剑,久久不语。
“你不就是在等着我醒过来吗?算盘打得邃密,但谁笑到最后,这可不必然。”雾人身后的那人抿着嘴,不屑地调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