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间我自惭形秽。颠末两夜的醉酒与不眠,我晓得本身有多蕉萃,眼圈是黑的,眼神也迷乱,嘴唇乌紫,连口红也没有涂,脸上的胡蝶斑也泛出来了,像一块白布上起了霉。肌肤被风雪一吹更显得枯燥窒涩。
你这个女人猎奇特,他是我老公,我是他老婆,我凭甚么分开他?你又凭甚么叫我分开他?
你不是,你晓得。
她说着,回身拜别,我去拉她,被她反手一推,坐倒在雪地里,冰冷入骨。眼泪又要往内里涌,但我忍住了,怕泪水流出来就结成冰。我悄悄的坐了一会儿,任风刮在我的脸上,似刀割一样。
你分开她好吗?我求你。
但我还是要找她。就权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。
罗婉……
可我明天不是来吵架的,我是来求人的。如果低声下气能换回交昔日的幸运,那低声下气又何妨?
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!
有甚么事?她冷冷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