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只听出枕头两个字,萧寒道:“此次你们听清楚了吧?”
如果是僵尸,为甚么穿戴道袍?刘羽士又跑到那里去了?另有,方才那声嗟叹究竟是不是他收回的?
萧寒抢先走进屋中,小小的屋子却非常混乱,供奉的神像也给香火熏的昏黑一片,角落里蛛网高挂。
纵使无情无才,也没法否定,傍晚时分的夕照余晖,实在美得如诗如画。
棺材仍然无缺,世人移开棺材盖,内里的僵尸已经不见踪迹,也的确有个枕头。
程英现在仍笑道:“千古艰巨独一死,前人诚不我欺也。现在看谁还说甚么一死了之,莫说生难死易,生时纵有万般艰巨,也不及身后艰巨一半。”
世人却都点头,莫非是幻听,萧寒摇点头,人也向棺材后边走去。
傍晚时最美是落日,落日现在正懒懒地照着陵寝。
萧寒摇点头道:“只怕没有这么简朴,你也看到了,这里曾经布过一个风水阵,倒置经纬,逆转阴阳,才令凶中藏吉,使得一名双穴伴生,一主逢凶化吉,另一个不免凶中含煞。”
是谁在嗟叹?是不是僵尸?或者是刘羽士。
僵尸被呼吸吸引,又向程英追去。一人一尸围着香炉绕起圈来。
程英道:“这个枕头可真不普通啊!二十几年畴昔,还和新的一样。”
萧寒趁机捡回了油纸伞,从伞中取出一道符来。晴飞也将墨斗拿在手上。两人共同拉起墨斗线,拦在人尸中间。
程英道:“看看不就晓得了。”
萧寒将手中的雨伞掷向刘羽士,正击在刘羽士胸前。刘羽士被击中立时向后弹出撞到墙上,萧寒也趁机将程英护在身后,叫道:“快闭上呼吸!”
陵寝内传来一声感喟,是谁?似在感念,似是无法,群鸦飞过夕照。
神像在环绕的烟雾中显得有些诡异,全部道观在月光下也是衰颓且阴沉。
除非无情的人,生活着上且不知忧愁的人仿佛很少,未曾感喟过的更少。
孙先生喊了几声,却没人应对。莫非人不在?
“大家梦寐以求的佳构陵寝,欢迎试住,不对劲不免费。”
无才的人决然写不出如此佳句,无情的人又何来这很多感到?
萧寒此时才略为放心。孙老太爷若已变成僵尸,棺木岂会无缺?
晴飞道:“这是并脉,也叫合脉,地有两脉或巨或细,或深或浅,葬于上者有阴驳之祸,葬于下者主亡阳之杀。”
至于张祜的“日光斜照集灵台,红树花迎晓露开”,落日又如此的敬爱,气象又是多么的开阔。
萧寒没听过僵尸的嗟叹,但他亦不敢必定僵尸是不是会嗟叹。
如温庭筠的“淡然空水对斜晖,曲岛苍茫接翠微”却写出了淡雅详确的渡头老景。
晴飞道:“这个构造可不简朴,当世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造出如此浑然天成的构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