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寻将这事同苏千陶解释了一番,小丫头听完以后,实在累极,便告别了白清寻,回屋洗漱了。
“你又如何惹到她了,我只是提了你一句,她竟连话都不想说。”白清寻摇了点头,这二人之间还真是剪不竭理还乱。
白清寻闻声这一句话,竟有些发楞,随即抬起手来,想要握紧拳头,竟是一点力量都没有,随后他朗声大笑。
“我才走了十几天,这一返来,你竟然都结婚了,传闻那人还是老天子给君夕弦定下的人,我传闻,你同她在宝鼎小苑私会,到底如何回事?”
“她返来了?”洛夜一袭茶青长衫,面若桃瓣,目若秋波,虽怒时而若笑,当真是这元陵城中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。
想起方才在马车上,他有些失了态,看着她手上的鲜血,竟涌出打动来,想要为她擦拭掉手上的鲜血。
她是闭着眼,眼睫、脸颊上沾着一层白霜,若不是晓得她死了,恐怕现在的他要觉得她只是睡着了。
“成日里就会作死,你的伤能喝酒吗!”叶湛端起一碗药,半蹲在混堂边,单手掐着白清寻的下颌,直接将一碗药灌了出来。
待叶湛走远后,房间温馨了下来,白清寻背靠着混堂,想着彻夜见到故交的场景。
洛夜看了眼熔金殿,叹了口气,甩了甩衣袖,有些无法隧道:“她此人老是这么小孩子脾气,做起事来,甚么都不管不顾,我不过说了她两句,她竟说今后今后与我井水不犯河水,让我别管她的事。”
罢了,罢了,与一个疯了的人,还能有甚么好说的。
镜身上蒙着一层白雾,白清寻正要擦拭那镜身,被洛夜拦住了。
“别提他,一提他就坏了表情。”苏千陶努了努嘴,像是想起甚么似的,扯了扯白清寻的衣袖,瞪着圆圆的眼睛。
“这镜子是南雪城之宝,不管是想找寻物还是人,这镜子都能给你答案,你不是一向想找她的尸身,可几近找遍了这大辰,也毫无踪迹,也许这镜子会给你想要的答案,但是这镜子只能用一次,你可得想好了。”
待白清寻才出了熔金殿,便被一张气冲冲的脸拦住了来路。
“咳咳——”白清寻被叶湛这么卤莽地喂药,呛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可那位公主却不是真的公主,而是已故大将军苏尘之女,苏千陶。
“你的命早就不是你本身的命了,我们花了多少时候才救回你的命,你给我好好活着。”叶湛神采阴沉,回身正要朝外走去,脚步便停了下来,他叹了口气,声音可贵软了下来。
大辰皇城最北边,是一座高雅的宫殿,那宫殿名为熔金殿,住着的是溟元帝最为宠嬖的公主。
叶湛一听这话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,将手里端着的药猛地放在混堂边。
白清寻伸脱手摸了摸苏千陶的头,为她理了剃头丝,宠溺地笑道:“都找了这么久,不是一向没有踪迹吗?这一次的动静究竟准不精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