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视线下垂:“梁平县令。”
“有。”
云霄见公子有兴趣,接着说道:“那位平西王世子,可不是个好东西,亏他长得人模人样,尽干一些缺德事,传闻他把世子妃给休了,这事儿闹了很大......”
“不成。”
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,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丫平增几分冷落。
谢九思但笑不语,内心倒是有些不测,摸不透平西王究竟是何心机,说他心疼儿子,为何又让世子上京,说他用心为之,就算做戏也不消好到那种程度。
谢九思摇了点头,不置以任何言语,他向来只会用最大的歹意测度别人的心机,平西王如果真疼世子,又岂会让他上京为质?
秋去冬来,繁花落尽。
谢九思悄悄一叹,他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前去京中的世子,说穿了就是质子,从心态上,就低了旁人一等,如果他不拿出一些手腕,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。
“都城有雪吗?”
陈大人看的头皮发麻,情不自禁屏住呼吸,尽量减低本身的存在感,这位世子又在打甚么坏主张?
歇息够了,一行人缓缓上路。
云霄内心一惊,紧接着瞋目而视,转头看向陈浩,眼中肝火熊熊:“谁送来的信?”
周遭百姓对于面前这一幕,仿佛已经习觉得常,偶尔还会有人笑着号召:“谢公子出来散心啊!”
可惜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,谢九思仿佛毫无所觉,走在山间的小道上,看着斑斓的郊野,广漠的六合,他唇边的弧度逐步扩大。
陈浩推着他,安步走在山间郊野里。
陈大人碰了碰他的衣角,眼神带了多少表示,奉求,目睹都城快到了,千万别让那位世子,再闹甚么幺蛾子。
凌晨,万道光芒遣散了淡淡的薄雾,乡间金黄色的郊野里,透着稻谷的香味,早上起来干农活的百姓,一个个喜气洋洋,又到了歉收的季候。
“是!”
但是,恰是因为如此,他才特别需求一个震慑,有些人,你退他一步,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。
谢九思回到院子,云霄轻巧地迎了出来。
可惜了!
“传言哪能尽信。”谢九思笑着说道,他却感觉平西王世子休了他的世子妃何尝不是一件功德。
如许一名风采翩翩的公子,竟然腿脚不便。
云霄接着又说:“那位世子了不得,平西王送给他五百亲卫,金银珠宝无数,就他那性子,到了都城还不知如何放肆,碰上京里那几个纨绔,可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另有几天抵京?”秦子臻气定神闲,懒洋洋靠在软枕上。
一阵冷风吹过,清冷中带着些许寒意。
秦子臻想了想,决定实话实说:“我也不晓得。”
“快了,约有三天路程。”青霜笑着答复,拨弄着车内暖炉,缓缓为主子斟上一杯热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