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李氏本相了。
之前的小舒心不知事,现在的舒心却明白,祖母和大伯这不但是拿她们娘俩当丫头使,还从心底里防着呢。
舒心回过神,忙清算表情,跟娘亲李氏一起开端筹措家务,劈柴、担水、烧火、做饭、浇菜、洗衣、织布……
待日上三竿,祖母和大伯他们才起床。
但是,再不适应也得适应……
舒心年纪小,绣功还欠了火候,李氏让她坐在一旁帮手分线、打络子,幸亏之前舒心的奶奶是湘绣厂的员工,从小就教了她这些,固然功底谈不上多好,但也没露馅。
只是看着李氏那认当真真绣花的模样,舒心到底没忍住,小声道:“娘,二伯分炊出去了,我们为甚么没跟大伯他们分炊呀。”
绣活也好,布匹也好,活是她们娘俩做,东西都是大伯和大伯母拿去卖的,银子向来不让她们娘俩沾手。
“心儿!”
天赋蒙蒙亮,舒心就被娘亲叫起床,因为她们必须在祖母和大伯一家起床之前,将家务做好,不然一天都没饭吃。舒悫鹉琻
当代人都晓得,要想没有龋齿,必须迟早刷牙,当代没有牙膏,只能用细盐替代了。
世子坏坏,独爱农门妻,001,穿越
舒心和娘亲李氏忙到厨房端出早就做好,并温在灶火上的饭菜,一碟小炒野芹菜、一碟酱萝卜、几个粗面馒头、一大盆糙米粥——这在农家已经是很不错的早餐了。
真不是她八卦,实在是受不了,也忍不了了。
只不过,舒心和娘亲可不敢多吃,只要多伸了一下筷子,大伯母黄氏的三角眼就会瞪过来。
仓促吃完饭,舒心和娘亲李氏要持续织布绣花——一家人都指着这些布匹绣件换了银钱糊口。
舒家三儿媳妇李氏到后院浇菜返来,瞧见女儿发楞,忙轻唤了一声,同时悄悄迷惑:如何前次的高烧好了以后,心儿的神情就这般古怪,明显才十岁,却好象饱经风霜似的……
固然时候很紧,可舒心还是先悄悄溜进厨房,从盐罐子里取了点细盐,洒在便宜的柳条牙刷上,然后躲到篱笆墙的前面,仔细心细将牙刷洁净。
穿越到这个大齐朝的舒家村,成为一名十岁的农家小女孩,已经有一个月了,每天都是起得比鸡早、睡得比狗晚、吃得比猪差、干得比驴多,这让在当代糊口得非常优胜的舒心非常不适应。
快速地洗漱结束,舒心站在台阶上歪头编着辫子,视野落向西南边的天空,神情如有所思。
现在天光已经大亮,李氏就没再织布了,而是坐在绣架前细心绣着一幅喜鹊登枝的枕套——农家人喜好乐庆欢畅的色彩,这类图形的枕套很好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