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还真是朱紫多忘事,连幽兰都记不得了?”
要晓得上一次这草包世子写下那首打油诗,不但抱得美人归,还挂在这题壁上整整四年之久,那可真是打了玟州统统文人的脸面。
青衣烟渺相见时
不知光阴催人老
林执安汗颜,心说如何甚么事都能扯上我啊!
比拟较一楼大堂内的那些庸脂俗粉,这名叫“幽兰”的女子公然不负花魁之名。
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
应当是拿了武安世子的一血!
林执放内心暗骂,公然长得标致的女子都不好惹,这徐行首娇柔百媚,一看就是个拿捏舔狗的妙手。
……
林执安探身向下看去,出口之人乃是一红口白面、青衫短靴墨客打扮的年青男人,他身后的矮桌旁另有几名同业之人,无不为他鼓掌喝采。
见地过花魁的风韵,楼下大堂中的男人们早已经摩拳擦掌,乃至已经开端有人对上诗了。
“红绡一幅强,轻阑白玉光。试开胸探取,尤比颤酥香。”
实在他这句话就差直接去问是不是你拿了我,不对!
朱砂点绛秋水蒿
与此同时,徐行首恰到好处地向林执安解释:
眼瞅着上面乱作一团,林执安本想着起家看个热烈,却不想不谨慎碰到了雕栏前的那卷锦缎。
林执安并未正面答复,而是反问道:“这柳公子这么有才情,莫非还赢不了一夜春宵?”
“不不不!本日可不能着了你小子的道!”
此时那名为“幽兰”的女子手中琵琶又是一响,全部春潮园的客人都好似瞻仰天上仙子普通,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屏风前的女子。
……
不过这世上真有如此纯情的人吗?
桨声灯影金步摇
钱员外对完,还不忘做了个擤鼻的行动,那鄙陋的模样顿时让柳公子气血上头。
不过最为仇恨的,则要属那人群中的柳公子,一对三角眼怨毒地看着雕栏后的林执安。
可谁知那钱员外还不肯罢休,像是摊烂肉一样倒在地上大呼道:“哎呀打人啦!比诗比不过就要动粗,这有没有人管了!”
“好!”
莫负芳华正幼年
令媛不换回眸笑
“青丝七尺长,挽作内家妆。不知眠枕上,倍觉绿云香。”
“看来本日另有比世子殿下猴急的。”徐行首见怪不怪地说道。
“这位柳公子但是玟州驰名的才子,一心倾醉于幽兰。虽说还未高中,但估计也就是迟早的事儿。只不过风趣的是这柳公子曾言如果高中状元,定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。呵呵!状元郎娶一名妓女为妻,您说好笑不成笑?”
“那钱员外想要如何比试?”
伴着琵琶与古琴交叉之音,艺伎花魁悄悄唱道:
说话之人,乃是一花甲老者,提溜个酒瓶倚在舞台旁半醉半醒。
林执安这边还未喝酒,就已然入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