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:“不钻狗洞试图擅自回姜家?”
可不就是来着,将来的福瑞甭说二百两,就是散尽半数家财,他也要把人弄到手。
少年伸脱手,竖起一根手指头问到:“会乖不哭?”
“以是,”小女人忽的开口了,“酥酥又没有姜爹爹和玉珏大哥哥了么?酥酥今后也不能再叫姜阮这个名字了么?”
“呐,大黎黎,”小女人眨了眨眼,扭起小指头,“酥酥会很乖很乖,酥酥能够不吃糕糕,酥酥不哭,酥酥不去钻狗洞了,酥酥会做个乖孩子,你能不能不把酥酥送别人啊?”
姜明非睁大了眼,神采难以置信,那张书契上面,姜阮二字明晃刺目,那上头,还盖动指模,小小的一点朱砂,竟像是血一样触目惊心。
姜,是姜府的姜,阮,是姜程远给小女人取的名。
面庞昳丽,气势尊荣的少年怒极反笑,他宽袖一抖,将一白纸玄色的书契丢到姜明非脸上。
“本世子可感谢你了,不然二百两那里能买到这么个可心的小宠儿,嗯?”
小女人急坏了,整张肉肉小脸皱成一团,委曲地抽了抽鼻子。
“啪”的轻响,少年站起家,背动手踱到门槛边,居高临下鄙弃姜明非。
他记起来了,上辈子仿佛听人说过,小女人是在第二日卯时偷摸逃出来,赶上最后一班巡卫的都城羽林卫,刚才得救。
小女人复又点头。
第三根手指头:“听本世子的话,做乖孩子?”
何为又?为何是又?
一大串的话里头,小女人只听懂了三句——能够吃糕糕!大黎黎不吃她!大黎黎不会不要她!
虎魄凤眸闪过烦恼,少年揣摩着说点甚么挽回一二。
然,姜明非一向捏着拳头,任小女人如何用力都掰不开他手指头。
小女人不竭打着哭嗝,哭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:“神仙姐姐跟……跟酥酥说,让酥酥说……说名字……酥酥说了啊……但是……是他们还是不……不送酥酥归去……”
姜玉珏冷冷地看了姜明非一眼,他蹲身将小孩儿抱怀里,拍着她后背低声哄起来。
小女人在案几上坐下来,一双小短腿悬空,微微晃着,带着裙裾像水波一样曳动,她垂着稠密长卷的眼睫毛,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起先哭过的陈迹。
昳丽少年神采一僵,想也不想生硬回绝讽刺道:“你怕不是没睡醒,尽做白日梦!”
那么,她便不要他的糖葫芦,他就不能再丢下她了!
“五哥哥,酥酥真的不要了,你拿归去,你快点拿归去!”小女人站起家,跌撞奔畴昔,差点跌倒,她拉起姜明非的手,想将糖葫芦塞他手里。
只这三点,刹时就安抚了小孩儿的不安,她带肉窝窝的小手往头上扒拉,将少年的手抓下来略吃力地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