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城内,就见两个穿戴绸缎的管家与妈妈模样打扮的人朝着这边张望着,姜婳做的马车的窗帘上用青色丝线勾出一副青林竹园出来,右下角勾一个姜字,这是当初与燕屼好说的,他提早回京到时候来接她,如果有公事在身来不成会派身边的管家嬷嬷过来的,这两人见到姜家马车,眼睛亮起来,几步走来迎在马车前头,大声问道:“但是大奶奶入了京?主子是燕大人调派过来接大奶奶回府的。”
“天然是真的。”云姨娘嘲笑连连, 指指身边的秦妈妈:“这位但是太太身边的妈妈,今儿特地来接我归去的。”
不亏是都城,与精美细致的姑苏天壤之别。
姜宅事事顺心,没甚么大龌蹉了。姜婳却不太好受,她两辈子第一次出远门,第一次乘船,竟是这般风景,上了船就晕起来,反胃想吐,莫说要去赏识沿岸的风景,她每日能勉强靠窗棂坐着都算不错,弄的身边服侍的几个丫环愁眉苦脸的,还是齐妈妈拉着珍珠到中间低声问道:“大奶奶的月事甚么时候来的?”她没在大女人身边服侍着,这些事情要重新过问。
珍珠低声道:“齐妈妈放心,大奶奶并不是有孕,前头几日月事才停的,大奶奶就是晕船。”这晕的实在有点吓人,她们都没想到女人身材好好的,这么会这般晕船,不过一天的风景,瞧着脸颊上的肉都肥胖下来,可把几个丫环给心疼坏,又想着要七八日的水路,担忧女人熬不到当时候去,昨儿一天,女人但是甚么都没吃,胃里的黄水都给吐的一干二净,这会儿正躺在榻上昏昏欲睡。
吐掉胃中酸水,珍珠捧着温水过来让大女人漱口,漱了口姜婳勉强写了张方剂递给珍珠让她去抓药。
珍珠挑开帘子道:“恰是我们家大奶奶。”
云姨娘内心阿谁气悔和耻辱,现在要归去姜宅, 她不消在忍耐这些人, 想起这些日子受的苦和当初交给她们的大把银子,如何忍耐得住,嗷一声扑上去扯住长嫂的头发,另只手照着长嫂的脸啪啪啪扇巴掌,打的那面庞刻薄的女人晕头转向,惨痛嚎叫, 里头的娘老子跟其他人闻声动静都跑出来, 见状就拿着一旁的扫帚要揍云姨娘。
酉时到,天气渐沉,船舶靠在船埠登陆补给,齐妈妈去跟船长说声,塞去很多银子,船长才松口让她们去购置小炉子,银炭和食材。齐妈妈就从速带着两个丫环婆子分路去购置东西,不到一个时候就会来,回到船舱里生炉子先给大奶奶熬药喝,姜婳喝下苦如黄连的药,忙皱眉含了颗蜜饯,等着齐妈妈与珍珠熬好白粥,她勉强喝下大半碗,幸亏是没有再吐。
“都听齐妈妈的。”珍珠忙不迭点头。
云姨娘叩首哭道:“老爷放心,这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