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朗说：“这个鬼脸标记只要我们猎场在用，其别人不会用，就是仿也仿不了那么像。这个又是谁留下的？”

我们都不说话了。

赵大瞎子也咂巴着嘴说：“那就邪了，这标记咋跟我们猎场的标记一模一样？！”

我有点严峻，紧跟在白朗身后，想把背包里的弓弩拿出来，又怕被人笑话，只捡了一根粗树枝，去掉枝叶，握在手里。

白朗也有些踌躇地看着店主：“店主？我们走哪条路？”

白朗点点头，挥挥手，说了声：“走！”说完给赵大瞎子使了个眼色，本身将背在肩头上的猎枪拿了下来，还上了枪栓，在最前面开路。赵大瞎子也端起猎枪殿后，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。

再往下看看，山谷从这里就跌了下去，上面是一条二三米深十几米宽的山沟，山沟里长满了各种灌木，灌木上盘绕的满是葡萄藤，没想到这里竟然构成了一个奇特的葡萄沟。

黑瞎子是杂食植物，它逮住啥吃啥，像山梨、山杏、野蜂窝、野菜、野果、蘑菇，榛子、山花椒、小植物等。它乃至还爱吃蚂蚁，还会钓蚂蚁，扒蚂蚁窝，连蚂蚁带蚂蚁卵一起大口大口吃出来。

黑瞎子在大夏天最喜好躺在葡萄沟里，葡萄沟里阴凉，它就躺在那儿昏天昏地地睡觉，饿醒了就站在葡萄架下，用肉爪子一把一把地撕扯着葡萄藤，连藤带葡萄一起向嘴巴里塞，吃得肚圆了，再归去接着睡，一个夏天能吃几千斤野葡萄。

我顺脚往前走了一会儿，面前一亮，前面竟然呈现了一座黄澄澄的小土堆。这里如何会有土堆？我猎奇地畴昔看看，却发明那并不是土堆，而是黄澄澄的山梨，这些山梨有几百个，堆得像一座小山。

对了，当时赵大瞎子说过，店主第一次派老猎人来的时候，就在电话里说，碰到过猎场的标记，搞不好就是这个标记。

店主想了想，问：“这标记通向哪？”

大山里流出来的溪水冰冷砭骨，在水里站立一会儿，感受半截小腿都被冰得落空了知觉。

赵大瞎子瓮声瓮气对我说，这些葡萄得有上百年了，葡萄藤到处抽芽，胶葛在一起，每年春季，上面挂满了一嘟噜一嘟噜紫玄色的葡萄，因为没人吃，就成串成串落在地上，成了肥料。以是这地盘肥呀，你往下挖，泥土都是葡萄味的，能挖两米深！

要说这些老兵是组队来大兴安岭打猎，倒也能说得畴昔。毕竟现在兽皮越来越值钱，老兵没钱用饭，仗着一身好技艺，来这里打猎换钱，也能够了解。

“暗号不对？”赵大瞎子也有点严峻，“咋回事？那小王八羔子咋做的暗号？”想了想又说：“你前次不是来过吗？咋又不对啦？”

我们把石头搬开，用背包里的军用铁锨往下挖，挖了约莫半米多深，就闻声叮当一声响，像是碰到了铁器。扒开土看看，内里竟然是一个包着铁皮的木匣子。这个匣子明显埋在地下丰年代了，内里一层铁锈都要锈完了，用铁锨用力撬了几下，铁皮就折断了，内里用一块黑乎乎的兽皮包着几样东西。翻开看看，有一个六七十年代老版的事情日记，一个玉石嘴的水烟袋，另有一块铁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