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来要马的。”

最清楚的影象，始终是当时丘陵底谷口前，他地点的半分佐领四十余骑，正与谷前开辟地上的数百郑军精兵对峙，身后却俄然呈现了郑军灯号，满洲马队略显摆荡之时。

“甚么是罪，甚么是错？”

“塔吉是谁？”康熙迷惑。

“我可不敢跟当初的大贝勒比。”

“九嫂别忙活了。”

元吉一笑，“我不是领兵，是被人领啊，马甲一个。不是起初的侍卫自甘充了护军包衣，在身边死命护着，哪来的甚么勇名？我的勇名啊，都是想一了白了，干脆冲阵冲死算了，冲出来的。起码是亡于疆场，身子是朝前倒的不是？”

元吉当时头上是尖钢盔，身上是镶黄旗马甲制式的丝绸棉絮钢片铁甲，这是防火铳箭矢的马队铁甲，不是满洲近战白兵披挂的重甲。

“套甚么车啊。”

郑兵前一排百人队是使福建地堂刀的一个双刀敢死队员，配俩端遮箭大圆盾的盾兵，后一牌是头戴铁笠，身上披半覆铁片步人铁甲，手持铁枪的铁人军，后排另有端着日本鸟铳的火铳手。

福全在琪琪格的服侍下，取下披着的端罩，外批的大氅，跺了顿脚上的雪，先谢过琪琪格，才自顾自的坐到梨花木几的右边漆凳上，身子略偏向元吉，低声道，“皇上让我陪你一起，瞧瞧你说的大杀器去。”

福全沉默了一下，轻叹：“就是在咱满洲，你见阵都算早的了。二哥都听过你的勇名，还不是在朝堂之上，是在底下人的群情里。要说，也就太祖天子筚路蓝缕时的几个大贝勒，初阵时与你差未几大。”

甚么为护你而死，那是为大清战死，朝廷与旗里按例自有恩赏，哪劳你多心？你的罪就是你的罪，你错了就是错了，莫要扯到旁人身上，更不能心抱恨怼。”

正朝嘴边抬的茶杯一滞，福全的脸上浮过一抹难堪，轻咳一声，把茶杯朝桌上一顿，佯怒道：“心抱恨怼，明显是你打小恶劣，小小年纪就性子残暴滥杀，倒是怪汗阿玛跟皇上磨磨你的性子了？还把二哥扯上？二哥让你惹鳌拜的？”

元吉是又莫名其妙被圈禁了以后，才晓得了白骆驼进宫的事。

元吉见福全看过来，略带对劲道，“黑灯瞎火的，骑马不见得有坐马车快，还保暖舒畅。本来我是筹算拼三辆再一起用的，现下就一辆，装咱俩没题目，真半路坏了，咱再换马呗。”

“这么高，这么高。”

“嗯？”

家里夏季吃的菜，烧的煤还是小九供的呢，地暖，澡堂，桑拿房都跟小九家的一样。

大婚掉队宫跟太皇太后，皇太后与天子存候的琪琪格，才十一岁，本身就不高，蹦蹦跳跳的比划，“就是父汗送亲的塔吉一低头那么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