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，清宁宫。

“红夷找的到我们，我们找不到他们？…嗯，这倒是有理。”

福全一叩首，“主子辞职。”

“你如何不放狗？”康熙奇特。

启寿与康熙六弟，七岁即短命的爱新觉罗.奇绶谐音，按说该避讳的。

福全倒是想为九弟求讨情，可他不敢，他太诚恳了，小小年纪，比康熙还少大哥成呢。

马甲的资格都让撸了！

福全可另有个议政王的衔啊，这康熙说甚么就是甚么，能议出个甚么来。

可康熙又是个重豪杰的，还讲点小义气，固然汗青上把他顾忌的鳌拜给坑了，可看到鳌拜一身伤痕，还是悚然动容，感受鳌拜是个豪杰，就没砍。

“福全啊。”

康熙与比他大一岁的二哥福全靠近，陪着太皇太后逛都是哥俩一起。

鳌拜确切是个豪杰，感受受辱，天天生闷气，是让他死保的康熙气死的。

清朝天子脾气好，不动你，小本本一记，转头找个机遇就砍了你，

福全俄然吞吞吐吐起来，“主子估摸着，是…是九弟家的姓。”

“奴…主子估摸着。”

“把一群狗关在一起，最后活下来的，叫獒！”

琪琪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，看着元吉问，“老爷，你要做豺狼么？”

一问，本来叫启寿，与六弟谐音，随口就叫来身前听用了。

……

成果，康熙越来越看不起福全跟常宁，除了对尚未长开的老七隆禧态度仍然外，对福全与常宁这一哥一弟，更加鄙弃了。

“不消通禀，启寿，你去带福全出去。”

康熙本来是筹算微服去偷偷瞧瞧元吉嘴里的大杀器的，可不知是基于对大杀器这个名字的警悟，还是基于对元吉的顾忌，他改了主张，筹算让福全去，“别闹大动静，悄悄的去，悄悄的返来，就把你看到的复述给朕。”

蜡头鹅黄色温暖的光，为房内平增了一抹暖色。

“朕讨个屁！”

康熙气疯了，喘了两口粗气，手指又颤抖着点向了福全，“你你个亲王，他个孽畜敢对亲王放狗，咬的还是阿浑，你为何不上折子参他，你写个折子，朕着宗人府圈了他。”

启寿退回到康熙侧后，福全谢恩结束后，却又走到软塌前的白毡垫上跪下。

康熙每天要接迟早两次递牌子，求见的大臣会递木制长方牌，上面有官员的职名，俗称“绿头签”，嫔妃的牌子是顶部镶绿玉片，上面有宫号名位。

福全低着脑袋，不敢看康熙的神采，磕磕绊绊道，“说…说是要尝尝马奶。”

“老爷说去。”

福全恨恨道，“九弟不知从哪寻的野厨子，会做一种叫做狗不睬的大包子，一扔，好嘛，主子家的狗，哪是不睬呀，那是拉都拉不住啊。”

天下清净了！

康熙摆摆手，又叮咛道，“回趟家，多带两件厚衣，听小九那意义要进山瞧去，山里冷，甭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