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厥后路侍妾俄然扭回身子直直的扑向臣女,如泰山压顶普通,臣女身子骨还算安康,就路侍妾这如扶柳般的身躯压在身上,三个都接受得住,臣女也猎奇,为何路侍妾身子压在臣女身上会这么重呢?”
“你有证人吗?”皇上垂眸看向元长欢,腔调深沉,“除却丫环以外。”
赢陆丰假惺惺道,“如何,世子妃还想要抵赖一番?”
“臣女向来心善,见不到有人在面前一尸两命。”
不管是谁做的,与皇上而言,具是两难。
“望陛下与太后娘娘明察。”
除却左边首席前一个特别辟出来的席位上,红袍男人清癯惨白的手举着酒壶,往嘴里灌酒,对殿内勾心斗角视若无睹。
看着她锋芒毕露的眉眼,谢辞目光安静温淡,眼底透着几分对劲,圆圆关头时候,倒是层次清楚,能言善辩。
赢陆丰衣袖下的拳头紧握,看着她这张明艳娇媚的面庞,格外可爱。
叶檀立即道,“有啊,我们就是证人,确切,臣媳有错,不该与路侍妾拉拉扯扯,但是这暗害四嫂,当真与我们无关!”
没等皇上开口,赢陆丰便厉声道,“一派胡言,你的意义是,路侍妾就与四皇嫂有仇有怨了,呵,她们都不熟谙的好吗!”
红唇轻翘,气定神闲。
难怪叶檀这么久都没有捏死她,本来武功这么高强,倒是小瞧了她。
“方才六皇妃所言都对。”元长欢不咸不淡的说了句,令世人哗然的话。
世人齐齐看向门口。
元长欢轻描淡写的瞥了眼赢陆丰,“六皇子护妾心切,本世子妃明白,但是你保护也要有理有据的保护吧,不是一派胡言就是抵赖,谁晓得她们认不熟谙,你说不熟谙就不熟谙吗?能说点有真凭实据的话吗?”
说话时,目光却落在低着头,毫无存在感的路拂柳身上。
皇上终究发话了,本日是太后寿宴,得从速处理了此事,为太后贺寿才行。
她还真没有,当时势发俄然,除了她们的丫环与六皇子一家以外,当真没有旁人。
不过,元长欢能够如此开阔平静的启事是……唐繁繁。
“元长欢,你说。”皇上眼神锋利,盯着元长欢。
下一刻。
元长欢的语速很快,但是却清楚又层次清楚,双膝跪地,“臣女从未有伤害四皇妃之心,再者,臣女与四皇妃无冤无仇,没有来由用心害四皇妃小产。”
元长欢长睫轻眨,桃花眸潋滟生波,红唇文雅微启,“答应六皇子一家倒打一耙,还不答应我辩白两句?”
不觉得意,满目讽刺。
持续道,“看到四皇妃将近被撞到,莫非臣女就要在边上看热烈,不去扶一把吗?”
一个是亲儿子,一个是舅家表妹且还是他重用的御亲王府世子妃。
大明宫别传来一道庄严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