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保融为北风一激，打了一个寒噤。幸亏日光渐盛，阴云散开。气候也变得暖和起来。

齐己想到了一种能够。那就是各寺院和凭借的世家举兵造反，另立新主。

王保义和李景威恍然大悟，只是这还是胡涂王爷吗？

“世上之人，皆重机谋诡道，都盯着帝王将相。全忘了民，国之本也。孟子曰：民为贵，社稷次之，君为轻。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，得乎天子为诸侯，得乎诸侯为大夫。诸侯危社稷，则变置。捐躯既成，粢盛既洁，祭祖以时，但是早干水溢，则变置社稷。前人之语，声声在耳。可惜。”

李景威看着日头上的黑影垂垂分开。

高保融低声说：“北上击契丹必然没有甚么伤害，南平国四战之地，岂能久守，如我不能灭楚国，可保楚王马希广，如我北上有功，南下铜绿山也一定不成。如无功，就是取了也保不住。”

“南平国，屡战屡败，非兵将之过也，实国度贫弱，兵卒忙于扶植，少有练习。今只留马步五千，水军三千。北靠汉，南击山蛮，北击匈奴，方是男儿的志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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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去哉，不如归去。”

“吾等自当效死。”高保融这几句话是大声说的，四周的兵将这些年被败仗憋屈得够呛，而高保融的这些话算是说到兵将的内心去了。

孙光宪和一干官员已颠末来了。江陵城的锣鼓正在敏捷停歇，已经能够闻声各处传来的呼喝声。从高保融那边传出来的号令层层递进，最后才有一个马队跑过来传话：“王将军有言：不准鼓噪，日于北，由南侵之。恶兆不在荆州，吾主无事。”

梁震还没答复，王婉容倒是笑了：“依我看，气运在天下，在万民，得民气者得天下。失民气者失天下。”

“主上，天福八年，日有食之，后晋改元，开运二年，三年，皆日蚀，后晋主石重贵被契丹执归。四月，太白白天可见，百姓有仰观者，史弘肇腰斩之。但是天下既然有了窜改，岂是人力能够禁止的？今又日蚀，固然另不足光，但北方王气日削。恐怕改换王庭也就在这一两年。”

欲知含古律，试剪凤箫看。”

“于此，运营荆州何益？”

“南平与南楚，共归于汉，岂有帮手唐攻城略地的事理？积年之秋，契丹必入中原打谷草，往年汉主恐视而不见，但是如果三叛平，必请郭威停止反击。中原各国，均属汉也，内斗而失于外，我鄙夷如许的行动。与其内斗，不如筹办精兵两千，北上随郭大人击契丹。”高保融瞪了两人一眼。

直上心终劲，四垂烟渐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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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有食之，妨主也。”

观海阁，梁震躺在软榻上看着天空。

梁震向抬他来的两个乡长说：“归去吧，蒙学要办，识字、算学、农艺、本草、匠作、营建上多教一些，这些百姓能用上。诗文与史志略讲一些便能够了，到了书院你们在折腾也不迟。王家的丫头，你不错，我的外孙就交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