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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容年幼，不懂或者一时髦起也是有的。吴夏，何许人也。高郁之徒。楚衡阳王马希声杀高郁，不久楚武穆王马殷薨，衡阳王无悲色，食鸡数十。至今为人所诟病。楚国之式微，由此起。吴夏莫非不晓得吗？吴夏说不晓得梁垂白叟卒，我是不信。他投到小公子门下，就应当有个态度。如果没有这个态度，吴夏之才，也不过如此。”

跟在钱湄前面的吴夏天然也被留下了。

“孙大人，您说吴夏到底是有才气呢，还是没才气？”高继冲问。

这是孙光宪说吴夏是多管闲事。

“这个，仙子穿的衣服发挥仙术有些不太安妥。小孩子能看。”

“北方夏季河道结冰，孩童在河上冰嬉，以两条直木为足，上铺木板，滑行如风驰电掣。先前传闻蒙学修了一个冰场，某还觉得是打趣，没想到这是真的。”

见孙光宪有些活力，高继冲笑着道：“我和王姐姐在这里听孙大人经验了半天，是因为我们内心确切想喜乐，没把丧事放在心上。我娘说无小德无地安身，无大德没法利国利民。以是继冲还是感激孙大人指教。”

“是小德。但是衡阳王灭高郁族党，吴夏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孙光宪道。

“把这两双鞋子放在这里揭示，派人守着，只准看，不准碰，早晨收回来。”王婉容叮咛女卫的队长。

吴夏向孙光宪拱了拱手：“孙阁老。”

这较着是说我求你求不来，只好自餬口路了。

“孙大人，吴先生只是蒙学的先生。才学我看也不如何样，连钱姐姐都说不过。要拜钱姐姐做弟子钱姐姐还不收他。还是他本身整天跟在钱姐姐前面。”

高继冲勉强笑了一下：“今后这个冰场会有很多孩子滑冰，钱姐姐甚么时候想画都行。”

王婉容见高继冲神采大变，赶紧过来，看了折子一眼。也呆了一下。感喟道：“这是孙大人送来的，我们归去吧。”

孙光宪本来想问为甚么拜钱湄为师，但∮，是吴夏看模样明显不想答复。

但是对于吴夏，他要防患于已然。

王婉容也施礼道：“谢孙大人指教。”

“高郁既死，吴先生为师报仇，集少年欲造衡阳王府，事泄被围。众少年搏命，以脱吴先生有效之身。吴先生遁。此为大德还是小德？”

孙光宪就不说话了。

本来折子是高从让报请监利和松滋设县，委派县令的事情。第一句话就是：“梁震新亡。”

高继冲接过女卫送过来的折子。

孙光宪笑道：“吴先生何时参与政事？”

王婉容接口道：“高郁死，吴先生就只能为小德而不能为大德了。大德，吴先生应当劝高郁尽早放弃兵权，放弃财务大权，尽早安排能够使高郁国策普通持续的人靠近衡阳王。为国为民者，为大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