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埠中间的凉亭内里，司空熏、李载仁和高从让在内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。

“果然如此？”高从让半信半疑。

李载仁笑道：“司空兄，主大将小公子交给您，我们天然是放心。只是我比来老是心境不宁。小公子所行之事，近鬼神而远圣贤。云天道可测，迎雷电而不惧。这本是小公子的福分，但是环境恐怕还不止如此。比来观小公子所编册本，均是闻所未闻。有格物之理，有黄白窜改之学，有移光拍照之道。各种构造暗器，行军布阵皆行诡道，并非光亮正大仁义之法。罗盘之制，勾股之算，火药之威，匪夷所思。现在仿佛有雷电之术。这些都是与六合相夺，神则神矣，但是恐怕这是要折寿的。”

“继冲还当谁说过这话？”高从让问。

奚常总算是返来了。

奚常端起酒杯，闻了一下，酒香一下子深切肺腑，不竟气血须张。一看酒性如此之烈。他可不敢一口喝下去，并且高从让已经说了是从小公子那边来的仙酒了，天然要分外谨慎。

李载仁和刘诜算是那么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。李载仁是后唐丞相韦说以外甥，而刘诜是丞相郑珏之妹夫，郑珏的母亲与韦说的老婆是姐妹。

“你们也都退下去吧。”高从让让几个仆人都出去。实在也没处所可去，内里下着雨呢。以是这些仆人都打着伞站在雨中，在内里为了一圈。

“年青人有进取心是功德，你去应招，不过新军要求非常严格，能不能收你要看新军那边的人。我们连个老头子也不好说话。但是你伯父不好说，我去给你家大人说。”司空熏笑道。

司空熏大喘了一口气道：“比来的一年为乾化二年七月。然后往上数，文宗开成二年仲春，时隔七十六年。肃宗上元元年蒲月，也是七十六年。则天顺圣皇后光宅元年十月，隋大业三年三月。一向上推秦始皇七年记录彗星先出东方，见北方，蒲月见西。以后文籍只是偶有记录，东周鲁文公十四年，春秋记录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。也是这颗彗星。凡一千五百二十五年，彗星出二十次。”

刘焕是刘诜第三个儿子，也算是最出众的一个，胆量也最大。这不，被新军招兵的布告吸引，要来参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