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来讲,走到了顶峰以后就难有甚么冲破了,随便你朝哪个方向走都是“下坡路”,无一例外埠走向灭亡,明智之举是激流勇退,但成果一样,只不过是情势华丽一点的死。比如唐朝吧,六年前《梦回唐朝》把中国的摇滚乐推向了极致,极请安味着没法超出,没法超出就意味着灭亡。六年后《演义》的推出正式宣布了他们的灭亡,人们整整六年的期盼实在只是一种“死缓”。
窦唯的音乐应当是属于夜晚的。我喜好关掉统统的灯,拉上窗帘,然后抱着腿悄悄地听,然后我会想起“天籁低徊”这个词语。窦唯的音乐给人一种春末夏初的味道,湿漉漉的,光滑而精美,平淡当中春草抽芽,伤花怒放。
我一向在想应当如何界定他们和他们的音乐。如果硬要说他们是朋克也应当是属于后朋克的,因为他们有很多背叛朋克的法例,那种被我妈称为“杀猪时的嚎叫”在他们的音乐中很少,以是最后我只能称他们为“独生物种”。
我平生向你问过一次路/你平生向我挥过一次手吗?
朴树・那些花儿
花儿专辑里的“收场白”写得很好,答应我“借用”一下:他们是“花儿”,是以急着长大急着开放,他们所存眷的是“放学”以后如何欢愉地打发光阴,一起唱歌还是上街转转,零费钱买冰激凌还是留着买打口带。他们偶尔也会伤感,因为芳华期综合症正在黉舍里伸展;他们偶尔也会胡想,因为书上申明天是夸姣的;他们偶尔也会问一些笨拙的题目,因为糊口和教员教的并不太一样。他们不晓得在接管拜候时感激公司,不晓得在直播时不能随便攻讦本身不喜好的音乐,乃至不晓得在大明星面前要假装恭敬。他们在期间的浪尖上无忧无虑地看着卡通片吃着零食,时候筹办着扮演新期间的仆人。
答案是因为他们年青。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青打动,神采飞扬的少年豪情。
朴树的歌内里《那些花儿》是我最喜好的。我的一个笔友说歌里明丽的笑声和水流声让他感觉本身老了,那是挡也挡不住的怀旧感受,是对纯真年代的一次回望。
我用“西藏女人”来定义朱哲琴。本来我想用“央金玛”(西藏音乐诗歌艺术女神)的,但她毕竟是人不是神。朱哲琴音乐中的西藏情结让我非常沉迷。有人说青藏高原是人类童年的摇篮,因为冰期的来临,人类向低处迁徙,而西藏人不肯分开高原一步,他们代表着人类最后的死守。我对这类死守顶礼膜拜。
这个天下在音乐里变成了平面,我摸到富丽的色采。――棉棉
有朋友问我没有了音乐你会如何样。我说没有了音乐我会丧失百分之五十的欢愉,音乐就算不是我生射中的最爱但起码也是次最爱。这个暑假我帮电台写稿,写那种乐评性子的东西。我一天一千字稳扎稳打不急不缓地写,写到厥后让我错觉本身是个很专业的乐评人。但“错觉”就是错觉,哪怕这类错觉清楚得让人信觉得真。就仿佛“实在的谎话”一样,管它再实在,“的”字前面的永久只能是定语,骨干还是“谎话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