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想如何。”
假道长真但愿获得别人的承认,但又感觉“疯三郎”给出的这个道门威仪有点名不符实在,想到他爹是节度使的亲信,顿时面前一亮。
“这不是废话么,谁不怕死?我都这把年龄了,你就饶了我吧。再说我又没人家那本领,万一哪天被贼人抓住,刀往我脖子上一横,我必定会吓的屁滚尿流把你的事全招了。”
“你现在不是没事了么,三郎,我自在安闲惯了,你别难堪我好不好。”
家人住在最内里,常日里都是从南门出入,出门便是东西向的常安街。
何况安大将军是粟特人,人家书奉火神,才懒得管你信不信道呢,更不会没事谋事让你做叶勒汗青上从未有过的道门威仪。
史羡宁昂首问:“炸锅?”
史休昌没想到一贯睿智的父亲竟对捕贼尉的事漠不体贴,踌躇了一下说:“韩侍御的疯儿子被陈驿长和李将军派的兵赎返来了,赛义德跟着一起去的,传闻被吓的不轻,疯病又发作了。”
“你闭门不见他们,他们真急了,这会儿都去了火祠,我让伴计去瞧了瞧,他们正在跟大祭司抱怨,正在请大祭司主持公道呢。”
“甚么朝廷的承认,这是叶勒又不是长安,只要安大将军点头就行,又不消天子敕封。”
“现在我遇着费事,你到底帮不帮。”
“给贫苦百姓驱邪治病,获得夸姣的祝贺;给殷实人家驱邪治病,酬谢是便宜的牲口;给坊正村正驱邪治病,酬谢是中等代价的牲口。给城主驱邪治病,酬谢是贵重的牲口;给监军大人家驱邪治病,这代价天然水涨船高。”
韩安然岂能放过他,掰开他的手,很当真很诚心肠说:“假道长,我爹去白沙城前给我写过一封信,他那会儿不晓得这一去会不会遭受不测,在信里跟交代后事似的交代,如果他和崔明府陈驿长都出了事,让我和我姐找你。”
“别,千万别,我啥都没瞥见,啥都不晓得,做多少事拿多少钱,你把我明天的钱结了就成。”
韩安然循循善诱地说:“我晓得你一心向道,你是真信三清祖师。但光有道心没用,你要让统统人都信你是真羽士,才气像白云寺的胡僧那样布道。”
安大将军甚么身份,是谁想见便能见到的吗?
史羡宁点点头,没再说甚么。
“假道长,你想不想做真羽士。”如果没点没掌控韩安然毫不会开这个口,见他忙不迭回绝,干脆祭出杀手锏。
史休昌真有些恨父亲不成钢,嘀咕道:“白佐尖跟你一样闭门不出,谁都不见。阿史那山不晓得是不是吃错了药,一大早便去了火祠,传闻……传闻他竟跟大祭司吵起来了。”
韩安然被逗乐了,转头笑骂道:“你是羽士,是信三清祖师的,又不是火神庙的祭司,如何能一开口就是火神教的教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