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谦感遭到指缝的血迹,眉头不展,正举挡着她的手,却见她纤细的手掌间尚可见厚厚的粗茧,没个七八年做苦活的风景,女子的手上不会留下这类茧。再看她手腕上的割伤,若不是身为丫环被惩罚,又怎会落下这类伤,还流这么多血?
小厮抱怨地看了眼景秀,真是活得不耐烦,连老爷的高朋也敢获咎,对待会如何死的。又哈着腰对邵谦道:“大人,这边请。”
门被推开了,赵总管看屋子里只要邵谦一小我,忙赔罪道:“邵大人,我去叫人来服侍您。”
邵谦看她这番行动,眉头一凛,环绕着臂膀看她焦急的模样,抬高声道:“我现在救你出去,方才的事就算了,如何?”
那小厮是跟着赵总管的长随,看邵谦神采乌青地怒斥,忙道:“大人,这丫环不懂端方,冲撞了大人,不如交给小的来措置,大人劳累一日,还请跟小的去用膳。”
邵谦常常来退思堂,都要忍不住看下这八个大字,出自《吕氏春秋》,一笔苏字草体洋洋洒洒恰是傅正礼挥笔所写。此次他来滁州,一来是为百姓施粥,二来也想结识下这位誓不入内阁的状元爷。
景秀听了先前那句,目露感激,可接着前面一句,她刚扬起的笑容垮了下去,举起酒壶倒在他酒杯里,许是心不在焉,倒酒时手微微一颤,洒漏出来。
邵谦撑肘瞥她一眼,悄悄一笑:“很少有人劝我不喝酒。”
景秀被推得踉跄,看邵谦已经往前走,她只好埋着头跟上。内心悄悄焦急,固然外院的小厮不熟谙本身,但赵总管另有其他管事是见过的,难保不会碰上他们,被认出的话,她又和邵谦扯上干系,结果会如何她是清楚的。
邵谦一只手还举着茶杯,却见她一脸冷视,他冷哼一声,小丫头脾气还挺大!
邵谦挑眉一笑,站起家,走到她身前:“抓紧我,别放手。”
他眸光一缩,如冰峭的眼神冷峻逼视她,又重问一遍:“你真是个丫环吗?”
如若傅正礼不肯……
为了安定皇位,今上密召邵谦去请傅正礼回京,想以傅正礼的才调和在官方的声望压服文臣阁老,帮手他大权在握。
景秀虽回府有一个月,但很少踏出内宅,便是内宅的一些婆妇丫环也是没见过景秀的模样,更何况外院的男丁
景秀见他怠倦的模样,低声劝道:“喝酒伤身,邵大人还是少喝些吧!”
这一举使得朝廷震惊,一群固执老臣上折请今上礼待太上皇,今上乃是太上皇的弟弟郕王,在太上皇御驾亲征被瓦剌俘获后,郕王被拥立监国掌权,虽救国有功,但朝臣对他即位后软禁太上皇此举大为不满,今上又授意寺人去贿赂权臣,遭到几位阁老厉斥。